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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没什么。几个战俘关在那里,没事在胡叫吧。」
申公豹往后瞥了眼,长廊上无灯,黑色把那段走廊给吞没了。
再回过头,闻仲已走得老远,他赶紧追上,便没再留心那不寻常的声音。
第19章 《默洪》
《默洪》
信任总比瓷更易碎,而当瓷器有了裂纹,那便只有破碎一路。
恋人们从不像坊间故事里那般完美,因为人类会互相猜忌。而不管多少年的修练,都不可能改变他们眼里放大自己的本能……
「太师,这小卒招了。」
士兵拖着一具残破人体来到闻仲面前时,申公豹正在旁边啃着干粮。他们坐在西城的城楼上,飞雪掩蔽了几里外的景色。
以纯白作幕,衬得人体上的鲜血格外刺眼。申公豹多看了士兵拖着的人一眼,认出那是子牙旗下的兵卒。
「带下去,我晚些处置。」
闻仲翻着军书,只扫了那人一眼。那俘虏一身是血,灰败的脸上带着迷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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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鞋尖在被留下的影子上磨了磨,血渍被刮开了些。申公豹看得专注,抬起头,才留意到闻仲的目光。
「不快点救他的话,那士兵会死的吧。」
他吞下干粮,朝那看过来的视线扯了扯嘴角。闻仲埋首继续翻阅军书,无所谓地耸肩。
「战争本是如此。只是个普通士兵,问不出什么的,死了也罢。」
申公豹哼了一声,伸手去搔缩在他脚边的斑点虎,斑点虎不满地甩动身体抗议,他看着、便笑了。
逗弄着斑点虎,直到斑点虎受不了地跑到城楼矮墙边。申公豹玩得性起,追上去便和大猫相抱着滚成一团。
长期紧绷的神经好不容易能放松,他在墙边和斑点虎一半戏耍、一半认真地搏斗起来。直到他和大猫都气喘吁吁地趴在墙角,他从石墙的缝隙看下去,见到了方才的士兵。
士兵拖着战俘走到城楼外,像弃置某种物品般把俘虏丢入雪地里。申公豹瞬也不瞬地盯着,士兵回到城楼中,而战俘的身影迅速地被大雪埋没。
申公豹可以想象那人变得冰冷、僵硬的样子。战争并不允许他把怜悯分给弱小的人,可他这次突然觉得不对劲,心口彷佛有什么在鼓噪着,使他感到不安。
他站起身,扶着矮墙往俘虏被埋住的地方望。突然一个冷颤,申公豹迅速地回过头,闻仲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一只手朝他伸了出来。
那瞬间,申公豹当真以为自己要被推下去了。
「别站在这里,很危险。」
可闻仲只是这么说,手自然地收了回去。他并没有去看申公豹望的方向,而是回过身,好似已经遗忘了不久前出现在眼前的俘虏。
明明不用细想也能知晓,一切全是他默许的。
第20章 闲年追忆篇── 子牙《水月》上篇
闲年追忆篇──
子牙《水月》上篇
将一颗心赠了出去,接着是灵魂、肉躯……在爱欲的深渊上头踏进一步,下方迎接的,便是万劫。
「姜尚,你还是不愿透漏你们的布署吗?」
耳边回荡着闻仲的声音,自从在雪地里昏迷后,子牙每次清醒,最畏惧的便是这冷酷的嗓音。
算不清自己因疼痛而昏迷了几次。这个小房间在他刚进入时还干干净净的,可现在,斑斑血迹如附于骨上的蛆,紧攀四壁,并进一步地啃食他的意志。
那日申公豹被带走后,闻仲的士兵很快地发现了他。子牙完全没有抵抗的可能,被带至西城后,便是非人的折磨。
←O→早已糊烂,手臂粗的木桩架于地板、另一头穿入了他的股间。子牙手脚被缚,身体悬于木桩上,随着时间过去,逐渐被自身的体重下压。
他能感觉到身体被木桩一点一点地穿透,几次血崩所流的血全撒在木桩周围。纵然他修练多年,这次也真的难去承担。
入更时士兵会把他从木桩上放下,拉他在风雪中、让他受暴雪残催。反复的酷刑持续了三日,已使子牙变得虚弱不堪。
张开眼见到闻仲,他只觉得怕。这个为了商国用尽手段的男人,总晓得如何令人生不如死……
「我真想知道,能统帅众兵、让将领们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