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们民俗学家超有用哒(大概)(第1/3 页)
天马父女随后合作尝试了足足十次,等到番刑警出差回东京的路上突发奇想进山入村看望梦见,三人跌跌撞撞又配合试了七次,终于试探出这个奇怪九尾村的运行规律。
每天晚上十二点,村内众人准时回到各自前一天睡醒的瞬间。保留前些次轮回记忆的唯有他们三人,之后别管旁边有没有人,但凡说出那个时间段那种性格的自己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或者想要强行闯入周边森林离开村庄,都会立刻失去意识,从这一天所有人的记忆中抹杀,待机直到下一次重启降临。
万一这次重启就是最后一次,这种抹杀的效果会保留下来改变现实吗?“抹杀”又是否存在次数限制,对身体产生不可逆的影响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们仨不清楚,也压根不敢赌将自己锁进“九尾村”不得解脱的家伙能够抱有哪怕一丝善意。
三个人力量有限,在保全同伴的前提下根本无法挽救村长,隐约猜到凶手身份也没办法。别忘了“九尾村”运行的规则时刻压在大家头顶,不经历一次次轮回,他们就不可能怀疑到那人身上,于是稍微流露出一点防备的意思,整个人立马归于虚空,彻底无力回天。
沮丧是在这种时候必须束之高阁的奢侈品,救人没法救,想方设法脱离这种轮回也一直未果,他们只能暗戳戳商讨,揭露这起离奇凶杀案的真相会不会能够解决问题。试试吧,反正据理力争、尝试逃跑、逆来顺受都阻止不了重启的发生,试试又不吃亏。
只是说得轻巧,行动起来处处都是坑。
唯一一个出于职业关系擅长争辩的市长,在关键的下半天基本处于昏睡甚至重伤的状态。天马先生伤口的严重程度,完全视他们当天改变多少节点导致真凶调整计划憋了多少火而定。
小姑娘相当有用,挡在父亲身前可以拿自己楚楚可怜的姿态勾起游客同情与部分村民的顾虑。梦见却也因此被迫跟伤员强绑定,丝毫脱不开身不说,向可疑人物打探消息的功能亦由于尴尬的身份基本封印。
刑警有资格查案主持公道没错,但哪家警局处理杀人案就派一个刑警过去啊?没有法医验尸,没有工具鉴别物证,没有检察官指导破案方向,没有同僚监督嫌犯证人挨个记录口供避免串供,够地狱开局了吧?还没完!番刑警和天马父女关系好,这一点有目共睹,他在九尾村天生没有群众基础,往往忙活到天黑,梳理受害者关系网的工作仍然处于起步阶段。
番大叔表示:谢邀,赶在下一次轮回开启前一边提防冲动村民亲手处决“犯人”,一边充分利用最多八个小时的时间合理合法找齐所有证据,还要做出完美推理宣告真凶身份,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现在美贯跟劳德们来了,明里暗里打配合的人多起来,倒真可以一试,事实上他们正是这样做的。
前厅三十来位村民不需要任何人火上浇油,空调温度高了,汗水唾沫星子多了,口干舌燥,摩肩擦踵,一人说一句抒发悲愤之情的真心话,外忧内患的多合一刺激下,情绪自然越来越激愤。
这种时候外国人有多能说会道都不好使,中午和老头老太三言两语的交情在人命、故乡的未来面前什么都不是,村民天生排斥与自己迥然不同的“妖怪”。这个时候凶手的朋友拿出警官证都没啥大用,拜托,谁知道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是不是那种会包庇好友的人?这些时候来自法律名门的学生都没见过此等大场面,指望未成年见势不对,当即站出来振臂一呼指点乾坤才是妥妥的痴心妄想。
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大家没来得及在一开始制止事态失控很正常吧?他们面对层出不穷的质疑,光是自证都快忙不过来了耶~
天马父女的亲友团咬死他们无辜不松口,同村的千鹤子大婶也绝计不肯相信是天马先生杀害了村长。他是已故闺蜜恩爱数十载的丈夫,千鹤子信任闺蜜的眼光,愿意信任天马先生的品性;何况这人脑袋流了那么多血,怎么想都是幸存的受害者啊?
老警察的孙子离开叫人前跟着看过现场,这大嘴巴去小诊所找医生的时候上下嘴皮一碰,就把“天魔市长解封天魔太郎杀害了村长”的事直接定性给嚷嚷了出去。新闻不够炸裂吸睛,哪能一传十十传百迅速招来这么多人自发上山?他是警官先生的爱孙,他的意思就是警察的意思,警察先生在村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家里老人没少受他照顾,这样的老好人他能说谎吗?!
如此一来,有人帮杀人犯辩解,大伙根本没法忍。不知哪个大聪明见本该站在同一阵营的热情婶婶千鹤子说不听,一拍脑门想出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