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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的狂下,官湘靓爬下垃圾堆,抬头被雨淋得全身湿透也不管。只因她想感觉这份真实,她第一次觉得雨滴是这么可爱,雨声是这么好听,雨景是这么美,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发觉呢?
她伸长双臂,迎接倾盆而下的大雨。
咦?她的手臂哪时变得这么短?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胸口绣着“华开”?难道……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赶紧找到一面被人丢弃的镜子,站定在镜子前面端详自己。
湿淋淋的及肩中长发,脏兮兮的脸上挂着一副歪歪的黑框眼镜,泛黄的专校制服,长至膝盖的黑裙,松垮垮的袜子,被雨水浸湿的污黑球鞋。
这,这分明是那个进小菱的蠢样嘛!她为什么会在进小菱的身体里?那进小菱的灵魂在哪?该不会被那道雷打的魂飞魄散吧?她现在该怎么办呢?正在思忖之际,忽然有个老头跑过来。
“小菱——你这孩子死到哪去了?”老头气喘吁吁。“你老娘说她赢了几万块,今天晚上不回家了,要拼通宵打麻将。这是给你吃红的,哪!拿去。”老头掏出几千块给她。
区区几千块,官湘靓原本是不看在眼里的,但她转念一想,钱对现在的她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于是她伸手接了过来。
“谢啦。”一活过来就有钱拿倒也不错。
“淋雨会感冒的,快进去。赵伯还要去搓个两把,先走了。”老头挥个手就跑走了。
官湘靓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样,的确是该洗个澡了。可是,进小菱的家在哪一间咧?
她张大眼四处观察,终于看到一栋摇摇欲坠的公寓,墙外被喷漆大大写着:“姓进的婊子快还钱!”
她笑了笑,就走了进去,发现每一层楼都没人住,只有违章建筑的加盖四楼门口,有几双破鞋,大门看来被人摧残得很彻底,好笑的是锈烂的钥匙孔竟还插着钥匙,她把大门推开,大方的走进去。一入眼帘的是很破的沙发,缺一只脚的木桌,地上散落各式各样的杂物,看来很缺人收拾。
“哇!真是有够脏乱。”她吐了吐舌。
洗碗槽堆放了堆积如山的碗盘,发臭的样子好像半个世纪都没人整理。厕所到处是发霉的黑垢,马桶浮着一层黄油,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幸好她还没吃东西,不然一定当场吐出来。
她又观察了其余的房间,一个房间到处是保险套和针筒,和沾血的衣服以及古惑仔的录影带,她猜想可能是进小菱的哥哥住的。另一个房间则是内衣内裤到处乱丢,烟蒂乱丢一地,和好几副麻将,她猜想是进小菱的妈妈住的。而最后一个房间……不知该称房间还是储藏室,虽然干净许多,但堆放的杂物有够多,好几袋的人造花,一堆盗版CD和录影带,以及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电子零件。还算可以的,大概剩张床和放衣服的柜子,虽然破旧却还挺干净的。
这间应该是进小菱住的,她心里暗想。
她打开衣柜找寻替换的衣服,勉勉强强拿了一件T恤和牛仔裤,再拿一些贴身衣物,就起身准备去洗澡了。
冲了热水澡后,她边拧干头发,边看着镜子里的脸。
其实进小菱长得不丑嘛!虽然跟她比起来是差了很多,但还算可爱,眼睛大大的,笑起来很灿烂。她对着镜子笑了下。
果然,挺可爱的。
她虽然还没想到要怎么办,但暂且也只能扮演进小菱了。唉!
官湘靓走到客厅,边吹头发,边打开收讯不良的电视,不是很专心的看着。直到跑马荧幕出现了一行字。
“官氏集团前任总裁兼创办人之独生女——官湘靓小姐,在今天晚间突然自医院清醒,自官湘靓小姐被绑后中枪至今已两年,今晚突然恢复意识……详细新闻请锁定北森新闻台。”
什么?她居然醒了?醒来的是谁?
她立刻转到一个新闻台。
记者正在采访主治医生。“詹医生,请谈谈官小姐的情况好吗?两年前判定脑死,现在又突然清醒,是不是代表官小姐在病史上是个特例呢?如果官小姐恢复意识,会不会有后遗症?听说她目前丧失记忆是不是?”记者提出一连串问题。
詹姆士?她看见镜头上的人,就是那个没事就对着她病房的空气说话,或是把其他护士送他的花插到她病房的花瓶里的怪医生。
詹医生清清喉咙,对着镜头,摆出专业的医生形象,一派斯文说道:“这关于病人隐私的事,本院不方便透露。我只能说这是个奇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