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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要是不关乎道术上的问题,张虎儿总是能侃侃而谈,“师傅说的对,茅山道术的戒律太多,特别是一些本来不用的戒律,还要被祖师爷加上些条条框框,远不如武当的随心而修,奉承天道。可我读了这么多关于道的书,还是不懂我们茅山修到头来,到底是为何。”
老道眯了眯眼睛,沉吟道:“张虎儿,记住为师的一句话,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莫要去深究,不然你会深陷其中一个不小心就会迷失了自我,只要修的茅山道术,拥有莫大…法力便可,有些东西可不是我们能看透的。”
张虎儿知道每次涉及这个问题,都要叮嘱自己一番,在这话题上也是恰到好处的点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提及。
老道看着点了点头,不在深思的张虎儿,很是满意,虽然他有时候顽皮了些,不懂事了些,孩子气了些,可一些大体他还是懂得的,或许都是遗传那两位的吧,想到这里老道便想起那两位交代自己的事,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张虎儿,从明天开始,你便要认真学习茅山道术,将以往的都给补上。”
张虎儿一愣,疑惑的看着老道,问道:“师傅,我不是这么多年都在认真学习吗,我都是按照你说的来的,可没有一刻耽搁。”
老道示意他解掉上身的道袍,说道:“你不是想问,你熟知了符箓千千万,却怎么也认不出你肚脐眼上的那道符箓?其实你还不知道,在你的后背心,还有一道同样复杂的连你也不认识的符箓,今天我便告诉你,就是这两道代表着封印的符箓,才使得你这位奇才,在茅山术上没有半点的进展,否则,道行绝对不在为师之下。”
张虎儿一边脱掉道袍,一边听着老道的话,听到后面他心中猛地一震,无比惊骇,他怎么也没想到老道以前骗他,说这是他保命的符箓,竟然是封印符箓,这使他更加的疑惑不解,习惯的问老道:“师傅,那你这是为何?”
他知道老道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也不用瞒了自己二十年现在才告诉自己。
当张虎儿解掉上衣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由金色线条勾勒出的复杂、晦涩的符箓,这道符箓与其他的符箓不同,不仅仅有华云纹;密密麻麻的小字,横竖曲扭的笔画;繁复的圈点线条,更是有那天神形象的符图。
这道符箓只是让人看了一眼便是惊叹如此神作,只是若没有一点道行,还不待来得及惊叹,便已经头脑玄乎,记不清自己看到了什么。
张虎儿打小便带着这张符箓长大,这张符箓不是在黄纸上画好贴上来的,而是硬生生的用莫大…法力画上去的,虽然只是一小块,但却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张虎儿就是想不明白,只是这一张小小的符箓,竟然教自己二十年在茅山道术上面半点未进,真是奇了怪了。
老道细细观察了一番,从随性的八卦布袋中取出一些黄纸和用来勾画符箓的三等紫色材料,放于一边,在看向那道符箓时,眼神完全的起了变化,双手掐出印诀,一抹双眼,厉声道:“天眼,开!”
在这一刻,张虎儿的心中猛地一震,似是有一种全身都暴露在老道眼前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还不待张虎儿反应过来,老道便吐出一滴精血,右手食指和中指并作一剑一点,单手快如电在张虎儿的肚脐上的符箓画了起来,只不过却是反向画,动作快到惊人,让人眼花缭乱,全身更是散发出磅礴之气,道袍无风自起,寺庙内的一些凌乱的东西都开始疯狂的往外倒刮。
老道眼中似饱含日月,宝尊相严,嘴中念念有词,“赫郝阴阳,年方二十,敕收此符,扫尽不祥。”
最后一句,老道赫然双目一瞪,似是用出莫…大的法力,寺庙里顿时间狂风大作,就连那破旧的罗汉都是摇摇晃动,老道大喝一声:“化去符力,急急如律令敕!”
顿时,一道金光尽显,中间一条红线牵扯,只见在张虎儿肚脐上的符箓,开始一笔一划的消逝,赫然是按照老道刚才画的笔路消逝。
张虎儿心中泛起大浪,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画符箓的,就算是道书上也没有记载,可刚刚老道的那一手,是大大的给张虎儿震撼了一把。
老道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显然是用了不少法力,苦笑道:“你可不要急着先震惊,这种天才才能想出的办法,可不是我这个老道能领悟到的,你看,光是这么一道下等仙品的符箓,就是耗去了一大半的法力,就更别提你身后那张宏伟的大符箓。”
张虎儿试探性的问道:“不会是你说的那两位结为夫妻的茅山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