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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弗三岁生日的时候,托比亚很晚都没有回来,小西弗等到半夜,蜡烛都烧完了,他的papa都没有回来。小西弗伤心的哭了,抽抽噎噎的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艾琳就听到客厅里一阵巨大的声响。
艾琳赶紧起身下楼查看。
点亮客厅的灯光,客厅里一片狼藉:浑身酒气的托比亚胡子拉杂,脸上是浓重的黑眼圈和无神的目光,呆呆的坐在翻到的椅子旁,餐桌被掀翻在地,几个空空的酒瓶散落在地上,地毯上还有特意留在餐桌上的半个蛋糕,只可惜已经糊成一团,奶油黏在地毯上、桌子上……
托比亚看着被毁了的蛋糕,忽然捂着脸哀哀痛哭起来:“对不起……西弗……爸爸真没用……爸爸破产了……”
艾琳惊呆了,好半天才慢慢走到托比亚身边,扶着摇摇晃晃托比亚跌跌撞撞的走回卧室。
把浑身酒气的托比亚放到床上,艾琳赶紧去拧毛巾。
艾琳回到卧室的时候,小小的西弗趴在床边,小手拉着托比亚的大手,默默的看着昂躺在床铺上胡子拉渣的托比亚,黑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妈妈,”小西弗回头担心的看着呆立的艾琳:“papa怎么了?”
“爸爸很难过……”艾琳极力抑制眼中的泪水,快速的走过去帮托比亚清理一番,一边低声道:“乖,西弗回去睡觉,让爸爸好好休息。”
“不!西弗要在这里陪papa!”小西弗站直了身体,抿起小嘴看着艾琳。
“……好吧,不过不许吵到爸爸。”艾琳沉默了半晌,无力的点了点头。
等到托比亚一觉睡到中午,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睛,就听到西弗宝宝的清亮的声音:“papa!你醒了!”
偏过头,小西弗跪坐在床上,回过身去拿出一条大大的毛巾,盖到他脸上:“papa,你很难受吗?”
清凉的毛巾盖到脸上,虽然动作有点笨拙,但托比亚的头好歹没那么痛了。
“西弗——”毛巾下的托比亚发出模糊的喊声,伸出手摸向儿子的那边,两只小小柔嫩的手立刻握住他的大手,小西弗担心的问:“papa,你的头是不是痛痛的?妈妈说,你喝了酒,头就会很痛很痛——papa,你以后不要喝酒了好不好?头痛痛的很难受,西弗也很难受……”
托比亚反握住儿子小小的手,喉头上下滑动着,另一只手捂住脸上的毛巾,用力揉搓了几下,这才拿开脸上的毛巾,看着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的儿子:小小的人儿好像长高了一点,皱起的眉头显得很老成,小嘴抿得紧紧的,黑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
托比亚翻转身,红着眼睛抱住儿子小小的身体:“对不起,儿子……”
托比亚努力振作了一下精神,在晚点的午餐上简单的说了一下公司破产、房子即将被查封的事:“我们要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以后我会努力找工作,尽量给你们一个好一点的生活环境的……”
半个月后,斯内普一家从富裕平静的小惠金区搬到了贫穷混乱的蜘蛛尾巷。
家变
托比亚非常不舍的把老爷车卖掉了,一家人租了一辆小汽车带着大包小包搬到了蜘蛛尾巷。
新家是托比亚在这半个月里找的,离原来的家小惠金区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好歹价钱便宜,离西弗以后上学的地方也近一些。斯内普夫妇认真的考量过了,托比亚刚刚破产,现在社会整个都处于经济低迷状态,他不一定能马上找到工作,所以只能先租一个便宜的小房子,留一点资金作为失业期间的家用,并存一点钱作为小西弗以后的教育基金。
比较幸运的是原来的房主死于车祸,没有儿女,他的侄儿住在法国,赶回来匆匆忙忙将他下葬后,随便就卖了这座破旧的小房子,倒是为斯内普家省下了一笔宝贵的金钱。
新家位于蜘蛛尾巷十号,是一个二层的破旧小楼房。门前有个小小的草坪,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种;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空荡荡的房子里已经由托比亚先行清扫了一遍,客厅大概五十平米左右,厨房有二十来平米,还有个四十来平米的小书房——好歹地方还是宽敞的。
顺着咯吱作响的楼梯走到二楼,正对楼梯的是主卧室,内有独立的卫生间,窗户正对前门;旁边的客房比主卧室小一点,附带了一个简陋的卫生间,窗户也是对着前门开的。二楼上还有个小阁楼,里面也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房子后面有个小小的后花园,蔷薇和樱花树刚经过严寒,枝干上一点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