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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笨女人的曾董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后,手上的伤势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而他也觉得自己浑身都快长满霉菌了。虽然严幼微天天来看他,但两人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倒不是曾子牧介意她曾经和柯建中的那些事情,而是有一桩本和他不相干的事情,现在倒成了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怎么都得拔了才能往下谈追老婆的事情。
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于严幼微提到的他曾经和吴楚的前女友陈丽姗上/床的事,曾子牧觉得有必要搞搞清楚。毕竟这事关乎他的名誉,他不希望以后和严幼微复婚后还要被人拿这个当作把柄来说笑。他活这么大年纪在女人问题上向来一清二白,怎么也忍受不了平白无故背这么一个黑锅。
另外一方面他也挺好奇,这世上真有和他这么像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真的蠢到去和吴楚的前女友做那种事情的。他曾子牧这辈子缺乏的是父爱不是女人爱,他要真想解决那方面的需要,招招手女人就能排满这整栋住院楼,他何苦去找别人的女朋友?
这事情显然是一场误会,甚至是有人精心预谋的计划,曾子牧不喜欢被人在背地里摆布,哪怕是几年前也不行。
可惜的是,严幼微当年太过气愤,忘了留一份照片当证据。那个姓陈的女人已经死了,找她要证据也不可能。曾子牧现在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了吴楚身上。他记得吴楚说过的话,在他得知女朋友是为何而死后,曾收到别人寄来的一个包裹。那里面有记录奸/情的照片,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必须拿到手才行。
于是出院的第一天,曾子牧就去看守所找了吴楚。吴楚如今看起来真是潦倒又可怜,让一向心硬的曾子牧也有些同情他。这男人大概也是个痴情种子,要不也不会女友死了三年还想着为她报仇。更何况那还是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
吴楚在看守所里日子很不好过。身体上没遭受什么折磨,但精神上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他本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工作稳定事业骄人,在同龄人中也算让大家羡慕的了。结果搞成现在这样,出去之后人生应该会有很大的起伏,从此跌落谷底再难翻身都有可能。
他进来之后从前的那些朋友都没来看过他,一个都没有,除了父母之外连亲戚都没来过。从前那些围着他转拍他马屁的人一夜之间都不见了,残酷的现实更让他清楚了自己的所做所为是多么得愚蠢。
所以在见到曾子牧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替我跟幼微道外歉,是我对不起他。”
曾子牧想起从前两人一起打球时的快乐时光,不禁唏嘘不已。时间真的是改变一切的毒药,如果大家永远停留在大学时的单纯该有多好。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他只能尽量平和地对吴楚道:“我会转达的。今天我来找你主要是想问你要点东西。你还留着那些照片吗?”
“什么照片?”吴楚愣了下,立马明白过来,“是你跟丽姗的照片吧,我都留着,就在我家里。你可以去我家拿,在我房间的书架上。对了,不止照片还有一段视频,你也拿回去看吧。”
“那个给你东西的女性朋友,你还记得她吗?有联系方式吗?”
“记不得了,她从前跟丽姗在一起的时候有个绰号叫大喇叭,我们一向都不叫她名字。这么多年我只知道她叫大喇叭。”
“还记得对方的手机号吗?”
“以前有过,她当时打过我电话。可后来我再打回去说是空号。我想大概是换号码了。”
曾子牧皱着眉头听着吴楚的话,最后抿唇说了声:“好,谢谢。”
“不客气。这个事情我当初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火气,也没细细去想。这两天我在这里待着,反而有点想明白了。我总觉得那个人应该不是你,那人和你长得真的挺像的,但看上去气质不太一样。看照片不太看得出来,但我看视频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比较强烈。而且如果真是你的话,你今天不会来找我。”
“你就不怕我来销毁证据什么的?”
“有什么可销毁的。这种东西对你们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又是个单身的,就算真交了女朋友做那种事情别人又能说什么呢?不过这东西我也不希望外传,你看完之后就毁了吧,丽姗已经死了,我不希望她在地底下还不得安宁。”
吴楚这个样子就更像个情种了。一时间曾子牧竟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大家都是男人,都对某个女人爱得至深。只不过一个比较冷静一个比较冲动,所面临的人生就截然相反了。
曾子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