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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的越来越多,称赞之声也不绝于耳。
午饭过后,我趁休息时间给陈言打了个电话,她已经醒了,我因无法脱身,所以让老牛找人把她接了过来。
大部分作品都是陈言之前见过的。
本以为不会再给她带来什么视觉上的震惊,可是没想到,看过之后陈言竟然告诉我说,所有的作品摆在一起来看跟分开一幅一幅地看时效果不同,看单幅的时候,那种新鲜的感觉只存在于细节处,而此刻看起来,那种新鲜感已经升级成了一种内心巨大的诱惑和刺激,有一种流动的情绪奔涌其中,就好似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风暴,让眼界豁然开朗,心灵也洞开了,而只是,眼睛有些招架不住。
起初我以为她是瞎说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也是用了心的。
画展的第二天,杭州的各大报纸对此次画展做了重点宣传,其中,有一篇文章就与陈言的说法不谋而合。
当然,更多的报道是有关我和多水的。
我们成了真正的先锋——在此之前没有人尝试把国画、油画两种风格相融,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人融合得像我们这么融洽、完美。
多水非常开心。
我也开心,不过,有时候当着陈言的面儿,我不便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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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结束那天,博波彩的一干人等都来了。
与之同来的,还有我的厄运。
顾欣带了一份当天的晚报上来,看到我就阴起脸。我问怎么了,顾欣不说话,只是狠狠地把报纸掖进我怀里,然后自顾看画去了。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打开报纸。“啊!”我当场差点儿晕倒,“奶奶个球的,这他妈谁写的?多水!你过来!”我喊多水,“这是怎么回事儿?”多水过来,我指着报纸上的两行大字:国画油画,风格嫁接,郎才女貌,艺术连理,一脸愤怒地问道,“谁说咱们连理了?操,你他妈让我把脸往哪儿搁?我怎么跟陈言解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多水有些委屈,“那天记者采访我,问我会不会因为这次画展对你产生敬佩或者仰慕之情,我说……我说会,所……所以……就……”多水胆怯的脸上写满恐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愤然丢下一句话,招呼都没打,直接下了楼。
“我先走了!”我在楼下碰见老牛,“剩下的事情自己搞定!”我把揉成一团攥在手里的报纸扔了过去。
“怎么了?”老牛也是一脸无辜,俯身捡起报纸,“你上哪儿去?”
“甭管我上哪儿!”我掏出手机砸在地上,手机摔得粉碎,“也别给我打电话!妈的,以后找个会说话的跟我合作。奶奶个球的,全他妈都毁了!”我全然不顾老牛的阻拦,直奔停车场。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进门,陈言看我不高兴,贴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没事儿”,我闪开,“操,真他妈撞邪了”,我把刚才上楼时买的晚报给陈言,“你可以生气,但我要事先声明,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你?!”陈言翻到那篇报道,“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陈言双眉紧锁,皱起眉头,问我。
“我不想解释”,实际上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想告诉你,这上面写的没有一点儿是我自己的意思,是多水乱说,记者瞎写的……”
“哼,我才不信呢?报纸还会有撒谎?!”陈言摔门而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不想追,没用的,我想,完了,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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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幕式因为没有我的出席,惹得主办方很是不高兴。
不过还好,该给的钱全都给了。
钱是老牛亲自送到博波彩的,那是陈言离去的次日,顾欣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承认陈言在她那儿。
老牛上来的时候我正在气头上。
他什么也没说,识趣地把钱放在桌上,然后悄然离去。
我恳请顾欣让我去找陈言。顾欣说,陈言吩咐过了,说这些天不想见我。
我把当天报纸的事情解释了一下,顾欣也不信,她不相信报纸也会撒谎。
操,这他妈什么世道?!
看来把多水找出来当面对峙也没用了,我想,反正大家都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至于让我因为这件事情跟报纸打官司去吧。
操,这种因文字闹出的纠纷,真要玩起来,还不知道要玩到他妈的哪年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