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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医生的意思,我们应该看中医?&rdo;&ldo;你们要想看的话,也不多,不过还是以预防保健为主吧,我开一点安稳心神的药,再教他几个动作,没事的时候做做,不要有压力,任何人都有手抽的情况,偶尔一次,是很正常的,我期待你的下一次147。&rdo;那医生说着,还对王楠眨了下眼,王楠一笑,长出了口气,他这才发现,虽然他认定是意外,但其实心中还是在意的。周筼和王书看了一眼,也要承认,这医生还真有两把刷子,医术如何先不说,安慰人却能做的了无痕迹,很是高端。虽然这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汇德对此事却非常在意,还真的找了一个老中医,就等着王楠回来去看病了。而王楠的片子,也被快递了回去,汇德上下此事最大的感慨就是……怎么王楠的手,他们都不知道?周筼是最自责的,觉得都怪他。其实这还真和他没太大关系。王楠是王丛生引进的,那时候的汇德是靠娱乐吸引人,王丛生见他技术不错,就直接收了。后来王楠打出了名堂,被送到周筼那里培训,也就和小成、小龙一个待遇。直到王楠打出名堂,被送到英国,汇德又完全改了制,这才不一样,而这个时候谁又会想到再去看看王楠的手是不是符合一个斯诺克球手的标准?斯诺克也本来就没有要求人的手要长成什么样,能打进去球就是王道。如果不是王楠这一次自己提出来,恐怕还真没有多少人留意到这一点,毕竟大家平时看到的,也只是手背。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王楠的,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往往是压力比病痛更影响选手。世锦赛是漫长的,这种漫长不仅体现在局数上,也体现在每一轮之间的间隔。王楠的 不愿意,他当然也不会勉强,当下一笑,就站了起来,只是在要走出去的时候,又忍不住的回看了一眼,李亮正笔挺的坐在那里,看着赛场。&ldo;真是一个奇怪的小孩。&rdo;他这么一想,就走了出去,而李亮,依然盯着那个球桌,幻想着王楠一会儿在这里出现的情景,他会拿着球杆来回的踱步,会眯着眼来回观察球路,会在打进去一个好球的时候,露出自己的小虎牙,有时候露一颗,有时候露两颗,有时候露左边的,有时候露右边的,在露不同的虎牙的时候,他脸颊上的酒窝会不一样。他本来对斯诺克没什么兴趣的,但因为王楠,他慢慢的接受了斯诺克,并且觉得,这其实是世界上最有趣的运动,那些精彩的对局不说,就是王楠的表情,就足够回味。&ldo;可惜,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了……&rdo; 这么想着,他心中那迟钝的痛感更加强烈。这几年,他已经把王楠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而现在,他要把这一部分隔离,那种痛,几乎相当于肉中抽骨,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能感觉到那种痛苦。但是,他必须抽!名单已经下来了,他是一定要出去了,而到了外面,他一定要更加用功的学习,他不能浪费他母亲以生命给他换来的机会。他不会再看斯诺克的比赛,也不会再留意王楠,这是他的,最后一场比赛。人一点点的多了,他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那么怔怔的看着案子,直到王楠走出通道,对着观众席挥手。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马甲,还打了一个结,而他的对手,则穿了一件绿色的马甲。白衬衣,绿马甲,这个造型一出来,现场的观众都被雷住了。是的,斯诺克比赛的标准配备是白衬衣黑马甲,但如果你要穿一个其他颜色的马甲,一般也不会有人提意见,比如邦迪就曾穿着花格子马甲两次夺冠,但人家那是低调的红黑相间,而眼前这个……就是是明晃晃的油绿,这也就是现在,要是再过几年,保准有人说,这就是红果果的湖绿!不过就算如此,下面也是一片议论,更有一些讲究的观众,简直想要提出抗议了。此时还是张喜田老辣:&ldo;伯罗斯这件衣服其实是有来历的,在过去的传统中,只有拿到过世锦赛冠军的才能穿绿马甲,伯罗斯如今穿着这件来比赛,显然是希望得到一个兆头。&rdo;沈峰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有点意味深长的道:&ldo;是的,很有兆头,幸亏斯诺克比赛是不戴帽子的。&rdo;实在是太有兆头了,特别是在国内这样的环境中,如果换一个场合,王楠几乎想问一下:&ldo;您结婚了吗?&rdo;他当然知道世锦赛的传统,可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么绿的马甲。看着对手那略显冷酷的脸,不知怎么的,他就想到了大梁的刘天,如果不是差别实在太明显,他简直就要以为这两个是双胞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