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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薏嘶的一声,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低头看被他咬过的地方,有两排浅浅的牙印。
程嘉言撑起上身,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翻身仰躺,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她的嘴。
沈薏偏头躲过,提高声音:“没人给我选择!”
程嘉言转而亲她脖子,含糊说:“闭嘴。”
“程嘉言。”沈薏开口。
程嘉言又抬手捂她的嘴。
沈薏躲避他的大手,说:“程嘉言!”
程嘉言抬头,看着她:“沈薏,你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沈薏:“程嘉言,你亲手拆掉我的城墙时,给过我选择吗?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时候,给过我选择吗?你们达成协议,决定谁退出谁留下的时候,给过我选择吗?”
程嘉言沉默,过了会儿说:“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
沈薏别过头,没吭声。
程嘉言说:“我带你去洗澡。”
沈薏没说话。
程嘉言抱起她走到洗手间,站在花洒下与她一起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程嘉言把床单一掀,说:“有干净的床单吗?”
沈薏从旁边的衣柜里找出一条新床单,铺好。
窗外的弯月渐渐西斜,窗台上那缕细光跟着月亮悄无声息地转动。
沈薏侧身躺着,程嘉言从后面抱住她,说:“睡吧。”
沈薏又看了一眼那缕光,然后闭上双眼,说:“晚安。”
程嘉言搂紧她的腰,说:“晚安。”
过了会儿,久到沈薏以为他睡着了,他再次轻轻开口,说:“沈薏,今晚的月色真美。”
沈薏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躺着,右手轻轻按住他左胸口的疤。
次日,沈薏被照到眼皮上的太阳叫醒。随着楼下老夫妻的争吵声、远远的婴儿啼哭逐渐传入耳朵,她才真正清醒过来。
身边程嘉言已经不在,她起身,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大门咔嚓一声,程嘉言提着早餐进来。
他把早餐放到茶几上,沈薏含着牙刷出来看了他一眼。
程嘉言说:“去店里吗?”
沈薏吐掉牙膏,说:“不去了。”她漱完口,又说,“拆迁通知出来了吗?”
程嘉言说:“已经出来了。”
“嗯。”
沈薏洗完脸,坐到沙发上吃早餐,拿起半根油条递给程嘉言,说:“吃吗?”
程嘉言张嘴从她手上咬过。
解决完早餐,沈薏说:“我要去医院看看爸爸,已经一个月没去看过他了。”
“他情况不错。”
“嗯?”
“我三天前刚去过医院。”
“哦,谢了。”沈薏垂下眼,“突然没事可做了。”
“出去走走?”
沈薏点点头:“我拿个手机。”
走出门外,江寻白正好跑完步回来,看见沈薏,说:“哟,回来了?”
沈薏挑了挑眉。
江寻白说:“你命可真大,这么大的车祸都没事。”
“你想说什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呗!这不,终于让你等到拆迁通知,一百万就这么进你口袋了。恭喜啊!”江寻白不咸不淡地说。
沈薏扯扯嘴角:“多谢。”然后绕过她走下楼梯。
程嘉言跟着她走出单元楼,说:“你成富婆了。”
沈薏说:“到市中心的新楼盘买套一百平的毛坯房还得再贷款一百万。”
程嘉言笑起来,揽住她的肩膀,说:“俗。”
“不好意思,穷惯了。”
沈薏说完,眸光下意识一转,忽然停在对面街角的转弯处。
那里立着一个橙黄色的大垃圾桶,就在那个垃圾桶后面,一个精瘦的人影一闪而逝。
她脚步顿住,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被绑架吓出了幻觉,那么这个人影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程嘉言见她忽然不走了,问她:“怎么了?”
沈薏抬头看他,说:“那个潘杰现在在哪儿?”
程嘉言脸色一沉,说:“警方在通缉。”
沈薏说:“我刚才好像看见他了。”她指着对面街角的垃圾桶,“就在那儿。”
程嘉言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垃圾桶后面是条只容两人并肩经过的小巷,这里常年照不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