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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毒雾散去不少,但是对身体仍有伤害……他远远看见南楚麟还站在人群之中,便走了过
去,要带他现行离开。
然而,当皇帝陛下龙袍之上满是鲜血的远远走过来时,
那一刻,
许多人都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素来冷静沈敛的丞相南大人会有那样失态的惊惶神色。
他当时正与如喧拿著地图在谋划著什麽,讲得十分投入。
他身边许多的护卫以及几位偏将,正听著他的计划,等著他的调遣。
然而就在这重重的人群之中,他却似有灵犀一般,忽然朝著林子的远处看了过去。然後,瞬间,挥手推开身前挡著的侍卫,也不管身边究竟有多少人,就那样一个人跑了。
萧祈远远的看见他从人群中跑过来,起初并未想到他何以会那麽著急。
直到两个面对面,咫尺距离,萧祈才发现,南楚麟一路过来,只盯住了一个地方,眼中似乎
要急出了火来,只看著他的衣襟。
那上面,因为先前斩杀单林,
之後又抱著受伤的殷洛宁一路行来,因此染上了一大片的血,
湿嗒嗒的看著十分刺目。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萧祈也无法与他有过多亲昵安慰的语言动作。
只能眼神交流,静静的看他,说道:“不是朕的血。”
也无需萧祈有更多的安慰,只那一个眼神,一句解释,他们彼此之间,要说的话和想要表达
的感情,便已经了解知道了。
南楚麟倏然松了一口气。
竟是忽然感到疲惫虚弱,十分後怕。
他痛恨这种软弱。却无能为力。
即便表现得再如何沈著从容,终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其实早在萧祈追著羽墨栩而去的第一时间,便担心的坐立不安。
这种心情,说不得。也不能让人知道。只有看见萧祈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才能平静。
於是,萧祈只说那一句话,在下一刻,南楚麟便冷静了下来,回复了平日里作为一个丞相该
有的内敛城府。
静静在萧祈身前,後退了两步,
退到一个皇帝与丞相之间最适合的位置,退到一个臣子与君
王之间该有的距离,然後,跪拜。
“皇上,是臣的错。”他说“臣错估了刺客的数量,没有料到他们会把意图劫持西玄王,没
能及时……”
他滔滔不绝的细数自己的罪状,说个不停。
然而,不等他说完,萧祈却说道:“起来楚麟。不是你的错。”
让他起身,甚至带了点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於是南楚麟谢了恩,站起身来。
萧祈这才低声说道:“是朕以为可以在抵达围场之前就将他们一举歼灭,生擒了顾名言,也
不会影响到祭祀和狩猎,甚至带上了栩栩来冒险……”
萧祈尽量不让楚麒感到太过自责。
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错,都怪到自己身上,想要一个人去背负与承担。
何其无辜。
其实他从来不曾做错过任何一件事。却一心一意,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承担一切责任。
从前如此,现在也不曾改变。
然而有些过往,
他们谁都无法轻易的摆脱。
就像有些心结,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甚至也不能去多想。
“皇上,如喧的追踪蛊找不到顾名言的下落,他像是故意隐匿了行藏。”
萧祈想了想:“即便如此,整个林子里多数地方都被宁儿布了阵,他来之前,绝不会想到。再如何隐匿,也定然是困在了阵中。现在带人进去搜。”
萧祈手里拿了殷洛宁给他的青铜八卦,那上面清晰演示了变动後的阵型,生门及阵眼的方
位,即便殷洛宁不在,只要找个懂得奇门阵的人来,按照青铜八卦上的方位,应当也不会辨识不清方向。
於是萧祈带著南楚麟如喧以及一众护卫又再度入了阵中。
一进了林子深处,虽然是按照青铜八卦的演示位一处一处走过去,
但是身临其境,依然为其
中的阵眼变化移动而感到晕眩。
一个时辰之後,果然寻到了顾名言的行踪。
他的确被奇门八卦阵困在一处方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