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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想制止张秋生等人的胡闹,可又怕他们耻笑自己胆小。关键不是一个部队,不能以命令的形式制止。按照军队的规矩,军衔高的自然是长官。但刚才的一切都是他们为主,自己压根不懂。那些仪器使用得这么熟溜,不佩服不行。还有图纸的绘制,射击参数的计算,人家这个军事素质全面啊!自己就没那脸向他们发号施令。反正不管,就跟他们瞎混吧,死了算球。
雷鸣不知道的是,张秋生他们看似闲逛,其实是有意无意地绕开了许多岗哨与巡逻。
距离那座大楼约一千米有一个酒吧。这个酒吧外面看着黑漆麻乌,里面却乌烟瘴气热闹轰天。
张秋生没停步一直向那酒吧走去。吴痕却示意雷鸣停止前进,四个人隐蔽在墙角。
一队巡逻兵过来。张秋生没停步,嘴里吹着口哨照直往前走,美国乐曲《快乐的巡逻兵》。
现代军队的作战服都差不多,你要不认真看标识,远远地根本分不清是哪国部队,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深更半夜漆黑麻乌。
巡逻兵看着张秋生的背影。虽然这时还在街上游荡违反了军令。可在这无聊的时刻,上酒吧喝一杯应当情有可原。再说了,我们只是雇佣兵又不是正确军队,让那些军令见鬼去吧,待会儿我们也去喝一杯。
酒吧里灯光昏暗,人影幢幢。有独自一人握着酒杯发呆的,有掷骰子的,有玩扑克的,有抱着女人跳舞的,也有将脚架在桌子上抽烟的。
张秋生躲在门角落,悄悄伸出手,对着一个脖子上的槽头肉堆起几圈的大光头虚按了几下。那个光头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对着桌子上撞,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别人还没注意,光头的脑袋就已经撞结束。光头站起来,晃晃脑袋,再摸摸额头,一看,一手血。光头勃然大怒,回过身抓起身后的一个人,一拳将其揍趴下。
被揍的同伙立即向光头发起攻击,光头的同伙马上迎战。酒吧里打架无需理由,只在乎立场。甚至连立场都不需要,大家都喝多了需要发泄,逮谁打谁,挨打的立刻反击。桌子、椅子,酒杯、酒瓶满天飞。
张秋生在门窗上加了屏蔽诀,免得巡逻队来了制止。我好心好意地让你们痛痛快快打架,你们也别干扰我偷听他们开会。张秋生找到一个角落,挨着墙根坐在地上认真偷听会议内容。
这边的吴痕笑,笑过又骂:“这个祸害,做事从来不分轻重缓急,这在关节眼上都照样胡闹!”
嗯,祸害,胡闹,雷鸣大感奇怪地问:“谁祸害,谁在胡闹?”
张秋生呗,还有谁,孙不滚也笑,一边笑一边回答:“张秋生在挑动酒吧里的人打架。”
酒吧,哪儿有酒吧?四周一片漆黑,雷鸣看不出酒吧在哪儿,也听不出打架的声音。
酒吧就在斜对面,孙不滚说:“酒吧门窗的密封性能很好,里面打架的声音外面听不见。”
第九百九十九章 怎样屠龙
雷鸣与二毛四不知道麒林分队的口令是什么,不敢乱答。敬乙与无冲压根就没有现代军事概念,一下被弄懵了。莫千行在想,告诉过我口令么?
正在这五人犯晕之时,就听见张秋生的声音在报告:“报告莫组长,特勤麒林分队张秋生在此站岗,请指示!”
自从成立麒林分队,莫千行是第一次听见张秋生正正规规地叫他莫组长,再定晴一看,张秋生正向他致标准的军礼。旁边还有一人,也是在致军礼,这是孙不滚。
莫千行非常满意,张秋生在外人面前还是很尊重我的,不像那个李满屯,从来就没个正形。
莫千行问道:“赵如风与其他同志呢?”
报告莫组长,赵队长与其他同志在休息。张秋生随手向旁边的一块山石一指。
顺着这块山石往前走,再一转,一个洼地出现在眼前。十八个人怀里抱着枪,一个个地盘膝坐在地上。赵如风一声轻喝:“立正!敬礼!”
莫千行很高兴,麒林分队关键时刻不含糊,轻声地向麒林分队的队员问好:“同志好!”
“首、长、好!”轻声,但整齐有力。
“同志们辛苦啦!”
“为、人、民、服务!”
二毛四与雷鸣倒无所谓。这种场面他们见得多,但在实战的前沿阵地很少见。
敬乙与无冲却看得目瞪口呆。二十一中的学生什么时候这样正规了?好像他们在与人生死之战时也马马虎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