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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看过的最大的一群野马,也是我见到过的最雄壮的野马!”忽都称赞道。
“不儿罕,你还是说错了,根本就不止五百匹嘛!”莫日根笑着道。
赵诚的眼里只有那匹野马之王,自从昨日一见,它的神采就吸引着他,让他无时无刻不热血沸腾。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抓住它,征服它!”
众人抓紧时间吃了点干粮,并让自己的马儿休息一番。早有人被分配出去,从不同方向远远地包围了河谷,当所有人都准备好了的时候,忽图勒老人取出一只鹿骨制的鸣镝,这是一种游牧民族在狩猎或战争时使用的响箭,在箭簇中穿孔,一旦射出则风自孔入,激发而且发出声响,充当指挥信号。
当一听到信号,大部人马成线形向河谷中冲刺,其他人从另两侧驱赶,那野马群立刻在那个国王的带领之下向人类故意留出的另一方向逃奔。但是人类早已经布下一只大口袋,包围圈赶着野马群不停地转圈。天与地之间,上演着一场人与野马的搏斗。
野马群起初是跑不快的,因为经过一个春天,这群野马添了至少二百匹小野马,成年野马不得不将小野马保护在中间,让整支队伍的速度降下不少。小野马是牧民们首要目标,这是自从原古时代人类开始驯化第一匹野马以来,上天早已经安排好的。
那匹野马之王不停地冲着自己的臣民嘶叫着,发出种种人们不太了解的指令,那野马群也在它的指挥下,不断变幻着队形与前进方向,妄图甩开贪婪的人类。大多数人都是骑着赵诚提供的良马,脚程并不慢,始终从左、右和后方紧紧地跟着。
在这大自然最原始的状态之下,野马在冬天可以靠啃食在冰雪之下的草根充饥,对待狼群,他们也会极其凶悍地反扑,他们可以突然扬起后蹄,狠狠地向敌人踢去。但是它们遇到的却是人类。
“嗖、嗖!”有人按捺不住,开始放箭,立刻就有外围的野马受伤掉队。有人用套马索勾住受伤野马的脖子,有人扔出网兜准确地网住高速奔跑的野马,那些不幸中招的野马被绊倒在地,发出刺耳的惨叫。然后,女人和小孩们就自动跳下马来,勒住那些动弹不得的野马,庆贺自己的胜利。
而男人们或者仍然一无所获的其他人,则继续追捕野马。渐渐地就有小野马跑不动了,它们起初被成年母马紧紧地护在马群之中,但是它们还太弱小,没法跟得上它们的母亲,还没得及享受一下大自然的馈赠,就在与人类的贪婪之中败下阵来。于是,牧民们的收获就更大了,就连刘翼这个刚学会骑马不久的书生都勇敢地捕捉了一匹小野马。
野马之王发出了一声十分悲伤的长嘶,领着其它的野马继续逃命。可是不断地有野马掉队,激怒了这匹野马之王,它勇敢地冲向了一位最靠近它的人类。可是那个人类远远地就避开了,它是野马之王,它不能丢弃自己的臣民不顾独自逃命。
所有的牧民都大获丰收,人们欢心鼓舞地吹嘘着自己捕捉到的野马档次高人一档。
“我捉到的这匹小野马,身材好,蹄子强壮有力,野性足,刚才套住了它,它还一只蹦呢,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要是以后养大了,给我家里的几匹小母马配种,将来我家会有一批好马。”有人开心地说道。
“你还要捉匹小野马配种?你们家那个大母马每年不给你添一个小子?”有人开玩笑道。
众人大笑,丰收后的喜悦,让所有人都可以相互开着玩笑。
“父亲,不儿罕不见了!”曲律找到自己的父亲,他的身后跟着耶律文山。
“他去哪里了?”忽都问道,指着耶律文山的鼻子骂道,“作为一个奴仆,你不跟紧自己的主人,大错特错!”
“我家主人只是去追那匹野马之王去了,他说要我等他。”耶律文山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况且,我们有人跟着他,请你放心。”
乌骓马卖力地奔跑着,赵诚甚至不用扬鞭,这匹小母马似乎看上了那匹野马之王,这倒省了赵诚的不少力气。那何进远远地在身后呼喊,要让他停下来,他装作没听见。
赵诚越跑越远,看上去像是被野马群裹挟着向前奔跑,马群如一道强风从草原掠过,折断了草原上低矮的小树,压倒了齐膝身的茅草,践踏着原始的苍浑大地。草丛中观望的青鼠等小动物,吓得四处奔逃。赵诚紧紧地贴紧马背,减少风中的阻力,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胯下的乌骓马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那野马之王不能丢下自己的臣民不顾,让赵诚有了可乘之机,他奋力地将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