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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端抛弃了他们,所以他们也抛弃了算端,只求能得到蒙古统帅的怜悯。但是蒙古军的残暴行为一次又一次冲击到他们的心底深处,他们用“这是真主的旨意”来安慰自己。然而异教徒必竟是异教徒,蒙古人将清真寺里一切值钱的东西抢掠一空,只留下空荡荡的寺庙和一地的《古兰经》,蒙古铁骑肆意在先知的真理上践踏。他无数次看到过因宗教而发生的战争,穆斯林与佛教徒、祆教徒,还有穆斯林内部因为教义上的争执而引发的圣战,对自己信仰的虔诚让他有些恐惧,他不知道撒马儿干城这座清真寺能否保存下去。
“真主啊,救救我吧,请您给您的信徒一些启示吧,让您的福祉能永远降临人间,我愿将用此余生引导更多的人来侍奉您,听从您的教导,宣达传您的意旨!”瓦希德丁在心中许愿道。
礼拜净室外有人发出一声清脆的咳嗽声,瓦希德丁回头望去,见一少年人正在门外目光专注着看着自己。
“嗯长官?”瓦希德丁吓了一跳。赵诚他是见过的,当日他带着宗教人士前往蒙古最高统帅的营中请降,这位少年人就站在旁边。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赵诚,赵诚这次突然到来,没有随身带兵器和士兵,让他有些意外。
“长官?你这个称呼是说对了,我刚被蒙古大汗任命为河中大达鲁花赤,统管河中诸城地方的民政,也就是总督、大总管。”赵诚在站在门外道。
“啊?”瓦希德丁大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蒙古人会任命一个少年来统治他们,他努力地掩饰着心中的种种疑问,问道,“不知总督亲自来此,有什么需要让我效劳的吗?”
“你我难道就这么隔着一道门,谈公事吗?”赵诚盯着对方小心翼翼的脸,打趣道。
瓦希德丁暗叫不好,连忙要将赵诚往里面请,赵诚却拒绝了:“这里是你们祈祷的地方,我不是教徒,怕污了这里的地面,你我还是另找一个地方吧?”
赵诚的一番姿态,让瓦希德丁的好感大增。
在另一房间里,赵诚表明了来意:“我听说阁下是撒马儿城内最有威望,处事最公正,同时也是最明智之人,我身为达鲁花赤,责任重大,此次前来拜会阁下,就是想听听阁下有何想法?”
瓦希德丁听了赵诚的解释,心中很不以为然,虽然他在此城很有威望,但还从没有官员专门来请教他,更何处前几日刚经过一场生死大战,他很怀疑这些侵略者的内心。
“我只是一位法官,哪里懂得什么治理呢?”瓦希德丁小心地措辞,他不敢因为对方的年纪而轻视,唯恐招来对方的惦记,“若是您有什么指示,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照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很有这样的觉悟,当数日前他主动代表教众投降,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他只企求蒙古人不要逼人太甚,就已经是造化了。
赵诚明白他心思,微微一笑道:“我今天之所以登门拜访,是因为我认为任何宗教都有自由传教的权力,虽然我不信仰其中的任何一种,但我表示尊重。我希望您能将我的意志传达给所有的人!”
瓦希德丁心中狂喜,激动地问道:“请问,这是您的观点,还是”
他想问的这是不是成吉思汗的观点。
“眼下这是我的政见,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向蒙古大汗请求一道旨意,让我治下的所有的人民,都有自由信仰的权力,人人皆可遵守自己的教规。”赵诚道,“但是你们教义之中凡是与蒙古法令有所抵触者,你来解释,如何?”
赵诚对这件事是有信心的,因为蒙古人当中,除了土生的珊蛮教,还有佛教徒、景教徒和穆斯林,刘仲禄还千里迢迢地去山东敦请丘处机。
“那太感谢总督老爷的宽宏与仁慈,您的善举必将得到回报。”瓦希德丁恭维道。
“你这话错了,一,我不是什么老爷;二,这将会是蒙古大汗的旨意,要感恩,也要感谢成吉思汗!”赵诚纠正道。
“是、是,我错了。”瓦希德丁连连认错,他发现自己这位年过半百者在这位少年人面前表现地太过笨拙,“不知总督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心有所谋,我也无法替你们担待了!”赵诚道,他下意识地将自己看作清真寺的保护者。
“是、是,我们撒马儿干人,哪里敢违抗蒙古大汗的旨意呢?”瓦希德丁连忙否认道。
赵诚在这一天的下午,拜会了数位宗教界人士,许下了诸多方便之门,博得了这些人的好感。第二天便骑马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