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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李世民可以在此大败隋将宋老生,我郭侃却要打出自己的名号来。”郭侃握紧了拳头。
首要的目标却是洪洞县,这是平阳府晋州城北的一个富县。平阳一道甲天下,是金国境内最发达之地。当地不仅利用汾水灌溉,更在田间地头打井汲水,从而保证农业的发达。而洪洞县不光富裕,而且家置书楼,人畜文库,是个难得的人文宝地。所以蒙古人在占领平阳府后,因为此地地重要性,将李守贤从辽东调来任河东南路兵马都总管。
只是今天,整个平阳府成了兵力空虚之地,尤其是洪洞这个县级地方,李守贤自带一万人马奔赴潼关,留下的兵马也大部分被兵出河中府的陈不弃所吸引南下。
如果说陈不弃是赵诚向非主战场外派出的一支奇兵,那么郭侃就是陈不弃奇兵中的奇兵。
清晨,霍山下汾水边地洪洞县的居民从睡梦中醒来。县城的大门在晨光中徐徐打开,天色尚早,暗淡无光。数个兵丁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瞅了一眼城外地世界。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声,兵丁们侧耳倾听,只当是错觉。就在他们一愣神地一刹那。一位穿着银亮铠甲的骑兵披着晨曦迎面奔来。
那骑兵手中一晃,一支黑点由小及大扑了过来,站在最外面的兵丁惨叫倒下,利箭破空的声响却比箭本身慢了一步。那骑兵并不停下。又一支利箭飞来,射倒另一位,高速奔驰下竟两发全中。正是郭侃。他弃弓举枪,奔入城门内,顺便又挑翻了第三位兵丁。
太阳在山巅上露出小脸,立刻将万道光芒投了下来,投射在郭侃年轻英挺地背上,一身亮甲闪着灿烂地光彩。郭侃手持铁枪指着一位侥幸未被杀掉地兵丁。枪尖紧贴着喉咙,那兵丁不得不努力往墙壁上缩着,因为恐惧而尿了裤子。
“你们有多人?”丁老大赶上去将刀架在那兵丁脖子上。
“大爷,饶命啊、饶命啊!”兵丁满脸恐惧。
“快回话,否则我砍了你!”丁老大眦着双目,他那迥异于汉人的面目更加狰狞。
“只有一个百人队还有一些衙役。”兵丁道。
“在哪?”丁老大追问道。
“北城门口,那个寺庙外面地院子中。”兵丁支吾道。
郭侃并没有命令杀掉这个人。却冲着手下高呼道:“快去禀报将军,我部一万轻骑已拿下晋州城,眼下正在清剿诸地残余。”他故意夸大自己的兵力,根本就没靠近过晋州城一步,他只是趁夜从晋州边上擦身而过。来到这个洪洞小县,让这位留下一条命的兵丁自动替自己撒播着可怕消息。
“是!”老幺立刻回头奔出城去。他这是真的要去禀报陈不弃,只是为了要告诉陈不弃自己这路人马地动向。
“校尉大人真是好箭法!”丁老大称赞道。
郭侃却如一员飞将军。胯着骏马从东门大街上飞奔,身后的两营骑兵忽如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直奔那小小的驻兵营。那唯一的百人队在还未反应过来,就全被郭侃两营人马堵在营房里,一顿乱箭飞射之后,死伤泰半。百姓躲在家里,听到喊杀声与战马的奔驰的马蹄声。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半个时辰后就归于沉寂。
在没有了喧闹声后。百姓们走出自己的房门,见街上商铺地墙壁上留下贺兰军已占据此城的通告,却看不到一个贺兰军军士的影子。但是惨死的守军,被从被窝中揪出砍头的县尹,历历在目。
五日之内,偏远一些地浮山、岳阳、和川等地接连发生或大或小的战事,然后沿汾河的赵城、霍州、汾西城外又有零星地死伤事件。大大小小的村寨最显要的位置,都张贴着“贺兰军至,从贼着死”的字样。
谁是贼?若要真追究,这片富饶的临汾盆地的居民过得还不错,贺兰军才是贼。那些布告并未起多大的作用,因为百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离开乡土地。城头变幻大王旗,他们逆来顺受惯了。
郭侃决定加一把火。他停止了攻击,化整为零,以什为基准,到处撒播着种种恐怖地消息,将贺兰军描述成一个专吃小孩心肝的恶魔。战争总会有无辜人死于非命,各地都有富户被斩杀,这些富户也许有人罪孽深重,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该死地,可怕的消息立刻以更快的速度传播着。
“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咱们可没有这种嗜好!”人人都这么想,包括郭侃自己。
“非常之时,应有非常手段。”郭侃这么说道。
他们利用自己轻骑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