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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全力的,牧蓉姐。”齐彦嘲弄地看著香莹,“一定把师父的小香香呵护得妥妥当当。”
“你放心吧!牧蓉姐,他要是对我不够好,我就一状告到大哥那儿,可能明天他就会被炒鱿鱼了。”香莹不现会齐彦的嘲弄眼光。
“哈!你太不了解师父的为人,他才不人为这种芝麻小事随便处罚员工,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吧!告状是威胁不了我的。”
“牧蓉姐!你看他啦!”香莹干脆向牧蓉求助,“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都在欺负我。”
牧蓉自叹能力不足,无法排解他们的纠纷,只好露出十分抱歉的苦笑,摆摆手,招架不住地说:“你们说的话,我有一半听不懂,谁对谁错更分辨不出来,真是对不起,我无法作任何评断。那边有朋友在等我,先失陪了。”她转身将走,却又放心不下,回头叮咛一句:“尽可能和平相处吧!香香,小齐,看在豫东的面子上。”
“别担心,没事。”齐彦向她保证,“我们只是斗斗嘴,不会真的吵架。”
“是啊!今天对豫东大哥意义非凡,哪有人敢在酒会现场闹事呢?”香莹说著,露出一脸别有用心的笑,同时使劲捏住齐彦的手肘内侧一小块皮肉。
尽管隔著衣服,齐彦还是痛得倒抽一口气,但为了让牧蓉安心,他不便发作,忍著疼痛,脸上维持著笑容,只用非常凌厉的眼神警告香莹:“你给我记住!”
当然,香莹不甘示弱,立刻还给他一个“有胆子放马过来”的眼神,凌厉的程度并不稍逊于他。
远远地,在大门厅另一头。正与客人、友人说笑的豫东,无意间瞥见齐彦和香莹用眼神过招的这一幕,因为距离相隔,加上他们两人刻意保有的笑容,豫东把他们的明争暗斗当作情感交流了。
在豫燕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欣慰与骄傲,他看到亭亭玉立的香莹挽住风采出众的齐彦,那么年轻、漂亮又登对,简直快乐的合不拢嘴。这个小齐不但聪明优秀、勤奋谦和,对女孩子也很有一套,居然连古灵精怪的小香香都收服了!
太完美了!豫东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应该想办法多帮他们撮合。
第三章
四月中旬的周末,香莹在舅舅家吃过晚饭,天色已暗,她独自走路回家。几近半圆的上弦月,静静挂在正中央的天空,繁星点点,而她心事重重。
因为前阵子股票大涨,舅舅把大笔资金投入股市,没想到才进场就大跌,一下子全被套牢,现在弄得捉襟见肘、经济拮据,舅妈气得带著表弟、表妹回娘家去,已经整个星期不跟他说话……香莹明白那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毕竟外婆去世之后,她一个人住在外公外婆留下的花园洋房,在空间上,确实是种奢侈的浪费。
舅舅计划要卖掉这幢两层楼的老房子,保留他自己结婚时才买的公寓住处,原因是老房子交通不便,但经济价值极高,他告诉香莹,卖了房子之后,会遵照外婆的遗嘱,为她保留一份可办置丰厚嫁妆的金钱,而且希望她搬来与他们一家同住。
香莹走在人潮喧嚷的大街,走著走著,转进街灯黯淡的巷道,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就像一部只为她个人放映的电影,她清晰地看见五岁的自己,扎了两条小辫子,跟在妈妈左后方,怯生生地回到外婆家定居。
那一年,她刚上幼稚园大班,开学没几天,她的父亲谢适谦,一个优秀的刑事警官,在追捕枪击要犯的时候,被持枪拒捕的歹徒射伤头部,因公殉职。
她的母亲白雅馨,原本是个内向温柔、娴静文雅的小女人,突然遭此变故,还来不及整理丧夫之痛,家里已经涌入各级长官、媒体记者,以及许许多多关怀同情的人潮。她极力表现坚强的一面,支撑到丈夫隆重的丧事办完,携著唯一的幼女回娘家投靠亲人,压抑到极限的悲恸在一夕之间决堤,终于造成精神崩溃。
香莹的外婆不得不将女儿送进疗养院作治疗,可是出院之后,雅馨的病情时好时坏,有一天外婆送香莹上幼稚园的时候,雅馨悄悄离开家,三天后,她的尸体被人发现。在一家老旧的旅馆里,没有任何遗言,只有一张色彩依然鲜艳的结婚照,掉落在床边的地面上……五岁的谢香莹就这样永远失去了父母亲。
有好几个月,香莹拒绝开口说话,她去幼稚园上学、画画、写字、玩游戏,可是完全不发一语。回到外婆家,她自己会吃饭、洗澡、换衣服、梳头发,从来没有表示过要找爸爸或妈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