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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
安王去了公主房中,只见她无心梳洗,披头散发地坐在床头,哭得两眼红肿。安王细问她昨日饮食,公主说,昨天晚膳有一道辣口的菜,她的口味一向清淡,不曾动过。她知道那宫女嗜辣,便将那道菜赏给她用,哪想到……
公主说到这里更是惶惶不安,又哭了起来,直道要回延京去。安王又是安慰又是斥责,终于哄得她安静下来。只是公主本就心情消沉,如今更是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众人都明白,此举不是真要毒死公主,而是有人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
安王苦于没有证据,只得暂时隐忍,对外便说那宫女不守规矩,被他赐死了。另外,细细排查永嘉公主身边的宫女太监。
五月十七日,北肖的贺婚使团到了临川。文贤帝召见了北肖使臣,欣然接受了他们呈上的贺表及礼物。北肖的正使是睿王耶律鹄,北肖王之子,太子耶律鹏之庶兄,是北肖朝廷中一个不容忽视的人物。南吴也安排北肖的贺婚使团住进了迎宾馆。
当晚,安王和拓跋朔分别拜访了耶律鹄,都觉得这人言语豪爽,举止亲切,实则深藏不露。
五月十八日,文贤帝在显德殿设晚宴宴请三国使团。
延国使团中,公主因出嫁前不宜抛头露面,便留在馆中。安王担心她的安全,便令杜翼将军亲自坐镇,严加警戒。其他人员便都去赴宴了,这时韩珍的扭伤已经好全,也跟着去了。
未央宫玄武门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安王昌王并一众官员和随从由几个大太监引领着往显德殿去,竟偏巧在显德殿外的甬道上和拓跋朔等人狭路相逢。
西戎使团人数不多,个个都是虎背熊腰,虬髯褐肤,只有拓跋朔身边一人生得身量娇小些。韩珍仔细一看,却是个浓眉大眼,光彩照人的西戎少女,想来就是那位西戎公主——拓跋燕。
安王和拓跋朔看到对方都略微一愣,随即笑着向对方走去,差个三步便站定寒暄起来。延戎两国官员跟在两人身后都不作声,略微戒备地看着对方。
昌王站在安王旁边,板着脸,不言不语。
那拓跋燕转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延国众人,韩珍觉得她这样子说不出的灵动可爱,不由微微一笑。
只是那位公主看过一圈之后,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昌王身上,不住地上下打量。昌王被她看得火起,又不好发作,脸色越发难看。
拓跋燕得了个空,插嘴说道:“这位姐姐就是永嘉公主?果然不负“大延第一美人”之称。我一直以为延国人不如我们戎国人身量高,没想到姐姐竟然生得比我还高呢。”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呆愣当场。
随后西戎官员低声哄笑起来,互相使着眼色,嘲讽的意味颇浓。延国官员面上都是不渝之色。
昌王铁青了脸,恨声问道:“你说谁是姐姐?!”
拓跋燕睁大了眼睛,讶然道:“啊!你竟是个男人?怎么生得比画上的仙女还漂亮?”
拓跋朔见昌王气得暴起青筋,心中十分解气,假意训斥道:“燕儿休得胡言!这位是延国的昌王殿下。”然后转过脸去,对昌王笑道:“小王的皇妹年幼识浅,不知世间还有所谓的男生女相。小王代她赔礼,还请昌王殿下大人有大量,宽恕她莽撞无知。”说罢,笑着拱手为礼。这礼行得极为敷衍草率,名为赔罪,实则挑衅。
昌王果然暴跳如雷,骂道:“你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竟敢拿本王取笑!本王今日岂能饶过你们!” 说着便伸手去拔腰间佩剑,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佩剑已经在朱雀门解下了,便扬手就打。
安王赶紧握紧他的手腕,使力要将他的手压下,可是那里比得过昌王的力气。
眼见不好,安王忙说:“六皇弟不是从不打女人吗?难道今天要在吴国的未央宫中破这个例?”
昌王恶狠狠地瞪着拓跋兄妹,嘟囔道:“如果再有一次,本王倒不介意破个例。”
安王压下昌王的手,攥紧他的手腕,眼睛却看着拓跋燕,笑道:“公主殿下可知道我们大延有句俗语,叫做‘人不可貌相’?我六皇弟虽然生得俊美非凡,却是延国军中有名的猛将,初上战场便斩杀贵国两员大将,一战成名。呵呵,小王造次了,那么出名的晓风大战,公主怎会没听过?听说贵国皇上后来下了生擒令,可惜啊,白白折损了许多将士,却成就了‘玉面罗刹’的威名。”
拓跋朔接口道:“当初父皇下生擒令,本是要用昌王殿下生祭我二皇弟,后来大家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