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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不是傻子!不是!陶陶不是!”陶陶越来越激动了起来。
那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说不是就不是?!噢,我忘了,傻子怎麽会知道自己是傻子呢?傻子!哈哈哈哈……”
“不准你说陶陶是傻子!”
“我偏要说!傻子傻子傻子傻子傻子──”
“呼”的一阵风声,陶陶扑了过去,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大叫:“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他一边喊,手上便更加用力。他虽然不会武功,手上力气却不小。那男子反应不及,被掐了个正著,不一会儿就满脸涨红、呼吸困难了。不过他好歹学过点拳脚功夫,抬手搭住陶陶手臂,就把他甩了出去。
陶陶还来不及惊叫,头就重重撞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暗红的血汩汩地流了出来。男子又借著酒劲过去踢了他两脚,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
突然,男子定睛一看,吓得酒也醒了大半。他原本只是想把陶陶推开,没想到陶陶的头部正好撞在一块尖角突起的石头上,流了满头满面的血,看起来好不吓人!
男子急忙用手在陶陶鼻下试探了一下,发现气息微弱,已是垂死之像。
他是飘香楼的杂役,借著外出采购的机会偷溜去喝酒,最後大醉而归,却没想到借著酒意干出了这等伤人害命之事,饶是他有再大的胆子也腿软了。
不知这傻子是什麽人,以前也没见过。若是什麽重要人物,可如何是好?
他环顾四周,发现无人路过,不由心生歹念:此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傻子知,只要这傻子死了,谁能知道凶手是我?
一不做二不休,他伸手死死掩住陶陶口鼻,口中喃喃道:“你可不要怪我,谁叫你是个傻子呢,来世投胎可得做个明白人……”直到陶陶没了呼吸,他才松手,匆匆离去。
10
好端端的阳天,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谢飞羽中止了和属下的对话,走到窗边。不知为什麽,他有些心神不宁。
“看来要下雨啊。”南堂主秦令冲摸著他那把引以为傲的山羊胡说。
“下雨天……总让人觉得,有什麽事要发生呢。”秦淼接口道。
谢飞羽猛地转过身来:“秦淼!”
“对不起,我都是胡说……”秦淼马上认错。
“这里就交给你了!”
“啊???”
谢飞羽急匆匆地离开了议事厅,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令他感到不安,他施展了轻功,向陶陶居住的小楼掠去。
几个小丫环看见他,急忙向他行礼。
“不用了!”他一挥手,就往里面走,“陶陶在吗?”他只是随口一问,这个时候正是陶陶午觉的时间,那个孩子除了缩在被窝里做著香甜的梦,还能去哪儿?转念想到自己如此心急地赶过来,不禁有些懊恼,刻意地放慢了脚步。
然而,他却听到身後丫环支支吾吾的声音:“陶陶公子不在。”
他霍然回头:“他不在?他去哪儿了?”
丫环们面面相觑。
他握紧拳,吼道:“还不快去找!”
雨,终於落了下来。
闪电一道道掠过天边,沈重的雷声就像是一下下敲击在他胸口。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倒在血泊里的那个小小的、小小的孩子,那怎麽会是他的陶陶?他踉踉跄跄走过去,扑在孩子身前。
停止呼吸,没有脉搏。
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沾满血污的脸,苍白的唇,冰冷的身躯……他的陶陶怎麽会变成这样?为什麽不对他微笑?为什麽不睁开眼看他?为什麽那张小嘴里不再吐出他的名字?
“啊啊啊啊啊──”
他痛苦地仰天大吼,紧紧捂著胸,感觉什麽正要从那里蹦出来。
脸上无色的液体纵横交错。是雨,还是泪?已经分不清了。
飘香楼的众人默默地看著这一幕,他们从没见过谢飞羽这麽失态的表现。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飘香楼主,而是一个失去挚爱的普通男人。
“陶陶!”
随著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一道身影极快地掠了过来。
那是一个俊朗高大的青年,两道剑眉下虎目圆睁,流露出震惊哀恸的神色。
“阁下是谁?”分楼主王金翰戒备地问。
能突破飘香楼严密的防护,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还大摇大摆地现身此地……这个人,不简单!
青年没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