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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股减股”结合起来,根据其人的才具劳绩秉公行之,不能存一毫私意情面。只有这样,真有才干的人才能奋兴,各码头分号事业才能蒸蒸日上。反之,不考核则不能知人,“不知其人,安能用之得当;用之不得当,则号安能得手!”所以顶身股的股份制度必须建立在选用贤才的基础上,倘若凭私意任人唯亲,让庸碌之人进入号内,即使只作一个普通伙友,最终也会导致不良后果的。这一点正是晋商特别谨慎的独到之处。
经过严以考察,合格的人就会被敬以为用。晋商对经过审查合格进号工作的人称“请进”,意在人才之请入,前途不可量。山西平遥的西裕成颜料铺财东李箴视以伯乐之姿态寻找千里马雷履泰,后来二人合力创家日升昌票号的故事,一时成为美谈,为后人津津乐道。
雷履泰是平遥县龙跃村人,少年家境贫寒,在跳槽到西裕成之前,他住在平遥城内北门头拐角宝房内,是个看宝盆的把式。看宝盆是宝房(赌博场所)的专业术语。当赌徒揭开宝盆(赌具容器)盖,显露出几颗骰子上的点数,就要计算出赌银输赢的数额。
一日,西裕成老板李箴视心血来潮,到宝房看热闹。当宝盆揭开时,雷履泰脱口而出报出数额,其反应之快,让李箴视大为惊叹。几年后李箴视又在这个宝房与雷履泰相遇,看到他洒脱自如,气度不凡,觉得这位“脱口秀”的同乡很有潜力,便上前拱手相邀,把雷履泰请到了西裕成颜料铺。
果然不出李箴视所料,雷履泰是个人才,他先是在北京、汉口分号担任经理,又回到平遥总号做总经理,生意越做越红火,这期间,李家的西裕成颜料庄开始发展为全国性的大商号。后来雷履泰向财主李箴视建议成立专门经营货币资本的金融机构——票号。道光三年(1823年)正月初一,平遥城大街上挂出了“日升昌”的崭新招牌。李氏和雷履泰等人都没想到这一举动,竟在中国近代金融界掀起一场“大革命”,晋商沿着“票号”登上了“天下第一商”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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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聘用,礼遇贤才
商号之间的竞争,实质是人才的竞争。因此,晋商除自己培养人才以外,还不惜重金,从同业及各方面聘用贤才。任用贤者,就要给贤者以应有的物质利益,贤者才乐意为财东服务。如果只使用而不关心贤者的物质利益,或者论资排辈压制贤者,贤者就可能辞退出号另谋他事。
山西票号在各号之间相互重金聘用或拉走人才的现象多有所见,而每一个被聘用拉走的人才都给另一方票号带来了好处。这里所说的重金,主要表现在顶身股的份额上。
宋聚源最初在其昌德票号做事,协同庆票号特许顶身股4厘,把他从其昌德拉走;随之派往兰州、凉州分号管事,因经营有方,获利丰厚,账期又加顶身股2厘。后来其昌德资本家又把宋聚源反聘回来,委以总经理,允顶身股1股。
宋聚源弟弟宋聚奎,在蔚泰厚票号做事,位至副总经理,顶身股9厘。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介休洪山乔英甫新开宝丰隆票号,聘宋聚奎为总经理,特允顶身股1股2厘。所以有人说:今昔票号总经理顶身股皆以1俸为满,唯独宋聚奎破例。
山西票号业兴起时,祁县最有实力的富商乔致庸眼看着财源滚滚流向他人,他却因缺乏票号经营管理人才,无法开办自己的票号而暗暗着急。乔致庸心里十分清楚虽然票号赢利丰厚,但是没有精通业务的人才是万万不能的。就在这时,蔚长厚票号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原蔚长厚票号福州分庄经理祁县籍人阎维藩因给年轻军官恩寿垫支银10万两作为其升官活动费,受到总号的责难,并准备查处阎维藩。不想恩寿官运亨通,不久将擢升汉口将军,以后给票号带来的好处自在不言中,总号查处阎维藩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但阎维藩从此心中不快,决心离开蔚长厚,另谋高就。
乔致庸知道阎维藩是一位经营票号业务的能手,当他千方百计获悉阎维藩有离开蔚长厚的心事时,就拿定主意要将阎维藩拉过来为己所用。恰在这时,阎维藩要返乡。乔致庸认为时机已到,便命其子乔景仪在途中迎接阎维藩。地点定在子洪口,子洪口为交通要道,是阎维藩返乡必经之地。
乔景仪等人在子洪口一连住了几天,才等到阎维藩,阎维藩见乔景仪迎接他的盛况,先是一惊。当乔景仪将其父乔致庸请他相见之意转达后,阎维藩感动不已。心想:“自己在蔚长厚受到冷遇,乔家财势赫赫,富名远扬,能如此待己,可谓三生有幸”。乔景仪遵从父命又请阎维藩乘轿,自己骑马驱驰左右,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