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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肯要我?”
“你们是一家。”
狗驮子没有表哥熟悉土匪,打家劫舍的胡子,怎么跟幺鸡飞九的赌徒是一家呢?
袁老板说了一首歌谣:
西北连天一块云,
天下耍钱一家人。
清钱耍的赵太祖,
混钱耍的十八尊!
狗驮子的脑汁大概昨晚也给暗娼吸干,怎么也不转弯,听不明白袁老板的话。既然表哥给想好了生路,就听他的。
“我保你挂柱(入伙)。”袁老板说,“我熟悉一个大当家的。”
入伙当胡子并不简单,通常靠人保举。保人一般是土匪绺子里的四梁八柱的熟人,还有一种渠道是自己投靠。赌徒没马没枪,自己投靠的路行不通。狗驮子想到离开亮子里,赌场、女人……都辞别了,以后就可能永远不着边儿,兜里几十块赏钱,他想用掉它,问: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走,去哪儿?”
“挂柱,当胡子。你送我去……”
“你老实在这里等着就行,到时候有人领你走。”袁老板胸有成竹地道。
“表哥,我没听明白。”
“我认识大当家的黑孩子,他经常来,即使他不来,他的手下隔三差五也来。”袁老板说,“不是说走就走,哪里有那么方便啊!”
“近日不走,不走好!”狗驮子高兴起来。
表哥看出表弟想什么,明确说:“你给我老实猫着别露面,不能出院,屋子也不能出。”
“这……”
“想活命就得这么做,手痒了挠,不行使斧子掂。”袁老板有些生气道,他料到表弟要出去赌博,训斥中带吓唬道,“在街上走你知道给谁看见啊,倒霉再遇到寻找你的东北人民自治军,活到头喽!”
“不出去,我不出去了。”
“女人我给你找,闷屈不着你。”
狗驮子想想也是,有女人闷屈不着。
康国志问狗驮子:“你没当上胡子?”
“没等去当,被你们划拉(捉住)来。”狗驮子说。
第八章 消息如晴天霹雳(1)
康国志再次回到天意杠房。审问狗驮子确定一件事,迷雾更厚缠了这件事——两位女兵失踪。查清她们的下落,三号首长交给康国志他们特别侦察队的任务。
“确定她们活着,这是最好的消息。”朱汉臣说。
一个忧虑化解,另一个忧虑紧跟着过来,敌人将她俩怎么样了?秘密囚禁在什么地方?康国志说:
“我倾向密押在某一处。”
“三江的监狱里肯定没有,我查过了。”朱汉臣说。
“兵营里也没有。”猛鸷找遍了骑兵营的院子没有,接着又找遍整座木材加工厂,还是没有,他说,“可能不在兵营里,连团部、军官宿舍,我都想法找过了。”
“哪儿都没有,这不就怪了吗?”朱汉臣说。
“是蹊跷。”
“猛鸷,你注意日本人的工厂里是否修有地窖、暗道什么的,兴许将人藏在那里。”康国志说。
“嗯,我再摸查一下。”猛鸷说。
即使找到地窖、暗道什么,敌人的行为也令人费解。
“我们下一步侦察方向,弄清敌人的目的。”康国志说,似乎很难,事件真相始终不清楚,搜集到的情报支离破碎,连缀不成一个整体,“至今也没弄清敌人抓来人后,都做了哪些事情。敌人的阴谋计划不被我们掌握,五个人杀害三人,留下两名女同志,肯定用她们做什么。”
“我觉得有一方面被我们忽略了。”朱汉臣说。
“噢?”
“警察,他们可能参与此事。”朱汉臣说。军队和警察联手一个阴谋,事件错综复杂。从获得的情报分析,已经有了苗头。萧大炮对王瑞森讲过,抓来工作队的那天就把安凤阁叫去,致使原本为心爱女人举行送葬的计划改变,退掉预订的六十四杠,“俞团长叫警察局长过去,他们密谋了什么很关键。”
“这个情报不好搞到,他们一对一的谈话,不可能外泄。”
“也不是一点迹象都没有,有!”朱汉臣说。
朱汉臣派王瑞森接近萧大炮,他做到了,搞到最新情报,安凤阁离开警察局数日,去了哪里他谁都没告诉,这不符合常理。局长去了哪里,公事私事都要吱一声,不然上峰找他怎么办?朱汉臣说:“他一个人走的,连个警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