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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湘南抬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最失败的一件事难道不是这个?”
卓琰握住她的手指,忽然凑到唇边,吻了一下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的确挺失败的,不过我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卓琰定的套房只有一张大床,阮湘南对之后要发生的事也是心知肚明,洗了澡出来,忽然看见桌子边上摆着好几只购物袋,她好奇地从里面拎出一件女装来看,正是她的尺码,这样毫不讲究地团成一团塞在购物袋里,都弄得起皱了。
她把几个袋子都翻了一遍,里面有正式的礼服,也有日常通勤的款式,唯一不例外的就是所有衣服上的标签牌和领标都被剪得残破。
阮湘南哭笑不得,正好听见浴室移门被拉开的声响,便头也不回地问:“这些都是给我的?”
卓琰用毛巾擦着还有点湿的头发,走到她身边,若无其事地回答:“是啊。”
“至于嘛。”
卓琰冷哼:“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来揭穿你罢了。”这招在商场上就是釜底抽薪,从根源上就杜绝了她的任何机会。
阮湘南皱了皱眉:“你好小气。”
“我小气?”
“难道不是?就算我做过那件事又怎么样?你把衣服送给我,我还不能处置它?”
“是啊,你能处置,但我就是看了糟心,”卓琰把毛巾甩到一边,“你懂不懂要珍惜别人的心意这个道理?”
阮湘南自知理亏,但又不想直接认输,狡辩道:“那种礼服根本不实用,穿过一次本来也不会穿第二次,我就废物再利用了,谁说不珍惜心意了。”
卓琰见她狡辩就上火,直接走到那张大床的一边,撩起被子躺了进去:“早点睡吧。总之我再跟你重申最后一次,我不会当你的提款机,就算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婚约,这点也是一样。”他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喜欢他的钱,超过喜欢他这个人,就根本忍受不了。在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名单里面,他赢不过严央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她们是亲姐妹,可是他还比不过钱,实在是忍无可忍。
阮湘南见他这样硬邦邦地背对着自己,便轻手轻脚爬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他:“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特别抠门。”
卓琰没理她。
“你对我这么小气,我都还喜欢你,”阮湘南把下巴搁在他肩胛上,“难道这还证明不了什么?”
卓琰转过身,望着她的眼睛,隔了片刻,忽然翻过身去将她压倒。他的体温本就比一般人要高,那热度贴合过来,烙刻在皮肤上,留下抹不掉的印记——哪怕只是一个亲吻,都是天旋地转般的温柔美好,唯有这个时刻她才是最驯服最听话的。
她的额上沁出细汗,缩在被子里,露出半边香肩,肌肤白皙滑腻。暧昧混乱,又暗潮汹涌,她就如美女蛇,越毒越美。
卓琰问:“你说……女人是不是都会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而男人也是?”
阮湘南闭着眼想了想,语音模糊地回答:“那要区分情况来看待这个问题,如果第一次很糟糕的话,大概会恨不得立刻忘掉。”
卓琰成功被她气得怒极反笑:“以后这种时候,你还是闭嘴比较好。”他顿了顿,又道:“我从来没有过别人,为了公平,你是不是也能做到?”
阮湘南正有了睡意,听见他这一句话还有点没拐过弯来:“……哦。”
“我知道你听到了,说话。”
阮湘南被他摇醒,又顿时睡意全醒:“好好好,我听到了,我能做到,保证做到!”
卓琰得到承诺,总算放过了她。
阮湘南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且规律,她却还没找回刚才的睡意,忍不住又把他弄醒:“难得现在不吵架,我们来聊聊天吧?”
经济大权永远是道难解之谜。
阮湘南根本不想掌握卓琰的经济状况,那种朱门酒肉臭的情形看了糟心,本来两个人各自独立是正好,总之她不管他,他也不能掌控她的。
结果卓琰却在这方面异乎寻常地执着,非要经济透明,从退掉酒店套房到搬去新居就一直不肯松口。
阮湘南忍无可忍,问道:“那你是想怎么样?”
卓琰不屑道:“看你工作这么多年的经济状况,就知道你根本没有理财头脑,就算我把全副身家交托给你,你管得住?所以只有一条路可行,你以后的经济大权归集到我手里,我把我的信用卡给你,每笔支出都要报账。”
阮湘南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