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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巡逻艇在微波荡漾的海面上破浪而行，马达的轰鸣声即便是在驾驶舱内也感觉有些刺耳，不过与来时不同，此时随行前来的几名士兵，都显得颇为兴奋，即便是负责掌管主动舵的大士，也时不时踮起脚尖，张望一下窗外那些堆在甲板上的箱子。

“你，去把那个箱子搬进来，”抱着一箱午餐肉从驾驶舱外走进来，萨夫瓦一边朝不远处的一箱罐头扬扬下巴，一边对缩在门口的一名士兵说道。

话说完，他走进驾驶舱，径直将沉甸甸的箱子放在操作台上，对直勾勾盯着他的阿基姆说道：“咱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妈的，姓陈的嘴上说话倒是很客气，却是连一顿午餐都不管，吝啬。”

听他这么说，阿基姆急忙凑过来，他从腰后拔出一柄匕首，直接将箱子上的封装划开，取出里面一盒盒的罐装午餐肉，先是殷勤的给萨夫瓦开了一盒，这才逐一给艇上的士兵分发。

这年头的梅林午餐肉实在的很，投肉量百分之八十五以上，价格便宜量又足，味道也好的很，一罐罐头启开封，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散开，充斥了整个驾驶舱。船上也没有餐具，士兵们便用罐头的盖子做刀片，将午餐肉在罐子里切开，直接下手掏着吃，那副狼狈的样子，让人看的心头发酸，萨夫瓦是很难将这些士兵与走过红场的检阅士兵联系到一块的。

在士兵们看来，这罐装的午餐肉绝对是好东西，但萨夫瓦却是没什么胃口，他只吃了两口，便将罐子放到一边，自己走出驾驶舱，去甲板的一个箱子中取了个苹果，在袖子上擦了擦，直接啃着吃。

这时候的苹果不可能是当季的，而是在冷库里放了不知道几个月的，因为储藏的时间太久了，果肉有点发艮，甜倒是很甜，就是汁水少，口感有点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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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啃了两口苹果，就听到驾驶舱内传来士兵们兴奋的议论声，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说那午餐肉好吃，要是以后每餐都能吃一罐这东西的话，那什么都不吃也够了。

萨夫瓦放弃了回驾驶舱的打算，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这些人立刻就会闭嘴，他们同自己之间，总归是有一层隔阂的。不过，这种隔阂并不是坏事，边防所也是军队，不要相信电视上演的那些，什么指挥员与士兵们打成一片，好的不分彼此什么的，那其实不利于军营的管理。正常情况下，指挥员还是要有充足威信的，而威信本身，其实就是一种隔阂。

巡逻艇继续在海面上疾驰，或许是风浪开始变大了，站在甲板上，萨夫瓦能够感觉到颠簸感在增强。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返回驾驶舱的时候，前方隐约出现一艘船，奇特的是，那艘船的尾部似乎有一道彩虹在若隐若现。

萨夫瓦将手中的苹果核丢进海里，扭头看向舰艏的方向，主要是看那艘隐约可见的船。

“谢谢，少尉，”身后突然传来阿基姆有些尴尬的声音，因为马达声的缘故，萨夫瓦也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

知道他为什么道谢，萨夫瓦没有转身，而是手搭凉棚朝那艘船所在的位置张望着，嘴里说道：“咱们船上没有带水，让他们一人份一瓶罐头。等回到边防所，你要制订一份计划，咱们往后不用担心食品物资的问题，所以要保障每个人每餐的食品供应量。我的意见是，荤素必须搭配好，蔬菜水果每餐都要有，至于更具体的，你自己去考虑。嗯，对啦，除了每日三餐之外，上午和下午可以有一次加餐，可以考虑限量提供罐头或者是水果什么的，这些你也要负责分配好。”

“是，少尉，”阿基姆先是应了一声，随后沉默半晌，才迟疑着说道，“但是，这些物资都是您......”

不等他把话说完，萨夫瓦已经挥手打断了他。此时，那艘船已经离得足够近了，萨夫瓦惊讶的发现，那彩虹竟然是从船尾喷溅出来的血雾映照而成的。

船明显是一艘渔船，个头比他们的巡逻艇小一些，远远看过去，可以看到船上有十几道人影在晃动，船身两侧有拖网在挂着。

“这是怎么回事？”打断阿基姆的话，萨夫瓦朝那艘渔船后面喷出的血雾指了指，好奇的问道。

“这是偷捕鲟鱼的渔船，”阿基姆直接回答道，“如果是在联邦的海域，咱们就可以将它扣下来，让船主拿一大笔钱出来。”

说完，他还不无遗憾的咂咂嘴：“可惜，这里是哈萨克斯坦的水域，咱们没办法执法。”

“不不不，我问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