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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蕙被呵斥得大气不敢出。
在一旁静看了一会儿的陈婕妤眼珠在盛妃和梁书蕙之间转了一圈,上前一步劝和似的道:“盛妃娘娘息怒,蕙姐姐也不是有心让娘娘陷入险境。不过,眼下着急、问责也是没有用了,咱们首要的是解决问题。”
陈婕妤一顿,如愿的引来了盛妃的关注和期盼,才娓娓道:“眼下皇上在问责,那小畜生东西又不会说话,只要推出个人去顶了罪,不就解决了。只要娘娘一口咬定和您没关系,那就谁也没有法子了……”
盛妃一见梁书蕙就来气,让梁书蕙先行走了。
梁书蕙一瘸一拐地回到四宝斋才过没多久,便一道圣旨飞来。
“蕙贵嫔无视太…祖…皇帝圣旨,虐待神猫,心肠狠毒,目无法纪,德行有失,不足以担当‘蕙’之一字,今日褫夺封号,贬为贵人……”
仿佛五雷轰顶,梁书蕙震惊中忘记了接旨。陈婕妤所说的推一个人出去顶罪,竟说的是她!是了,一山不容二虎,盛妃虽娘家势力大,论心计却并不缜密。陈婕妤是想踩着她的头,往上爬呀……
陈婕妤姿色普通,若不是因着祖上对舜熙帝有恩,就凭她也爬不进皇宫来!
没想到她梁书蕙,竟然因为畜生东西而被褫夺封号、贬为贵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仇,这耻,她记下了!
此事之后,宫中的人都知道了,有只通体全黑的猫,那可是皇上身边的“红猫”!是以,奴才、妃嫔说起都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奴才若看见都要下跪行礼。
“朕不是说了吗,少碰猫。”厉鸿澈从奏章堆中抬起头来,看向这边桌案边儿握着笔杆子搔脑袋的梁荷颂,眼神一凛:“记住,你现在是男人!成天为了只猫团团转,像个什么!”
“是,臣妾谨记。”暗暗哼了一声,梁荷颂瞟了一眼厉鸿澈那大张腿的“气派”坐姿,虽然姿态十分大气、男人,但是配着她的娇美身子就……“皇上,您腿张得太开了,臣妾都看见您的桃粉色裤衩底了。”
厉鸿澈冷肃的脸上,眉头微有一抽,抿了抿唇尴尬地默了一会儿,咬牙冷声。“专心读你的书,目不斜视,方能投入专心!你若抄不完朕今日给你布置的课业,今晚就休想再睡床!”
“是,皇上。”皇上变狡猾了,现在他发现身子娇贵了、不打地铺了,让她打地铺……虽说她这副身子是皇上的,可现在她用着,不舒坦可都全在她身上。
厉鸿澈瞧了一眼梁荷颂,见她总算安静的提笔抄书练字,微微松了口气。方才她老是仰着一双热乎乎的眼睛打量他,看得他……心神不宁的,心里不安。
这女人,一坐在书案面前,就跟关进鸟笼里的鸟儿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磨皮擦痒,老想解…放。
他前些日子便想起来了小时候听母妃讲的故事。太…祖…皇帝救了个楼兰圣人,偶得一灵石,这灵石似有极其奇妙的作用,能转换灵魂、穿越生死,又叫做易魂石。至于换回身子的法子,他已经在研究了,应当不久就会有结果。
一切只待他派去楼兰的人,请回当年太…祖…皇帝所救楼兰人后裔。
梁荷颂在厉鸿澈的监督下,总算成功默写完其中五首七言绝句,厉鸿澈检查了一遍,微微点头。
“皇上,臣妾是不是比上次进步了很多?”
确实进步很大,出乎他意料。厉鸿澈正要夸赞,却看见最后那一张纸上的诗……
他“啪”一声将那诗拍在桌上。
“你倒解释解释,这‘两个黄鸟鸣翠柳,一行白鸟上青天。’是怎么回事!”
梁荷颂被他骤然森冷吓的吞了吞唾沫。
“有,有什么不对吗?”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是黄鹂和白鹭!”竟然一到她笔下,就成了黄鸟白鸟,意境全无!
“黄鹂和白鹭,不都是鸟么……”这两个字实在难记。尤其是黄鹂的那个“鸝”,还不如画个鸟呢。“臣妾记得皇上昨日说过许多字都是根据物体的形态幻化而来的象形字,这两字比划好复杂,难道是因为这两种鸟长的毛多?”
“……”
“唉皇上,你怎么又关上门了!您开开门啊……” 梁荷颂念经似的求着开门,见没动静,心下一喜。皇上果然把她丢出门了,这下,剩下的五首,就不用再抄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