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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滴滴滚落,她用手背抹去,望着再也不可能拔通的那通电话,她顿了住,“南宫烈,你这个骗子……骗子……”
费司爵和安以诺的卧房灯光,恰在此时熄灭。
站在窗前,盯着楼下慢慢消失的那抹身影,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慢慢攥紧。
“爵……”安以诺自他身后搂住他,柔声道,“回到我身边吧,我们会很幸福的。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费司爵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那里一片肃冷。他回身,“我去书房。”不再看她一眼,他走出卧室。
门关上,安以诺气得抓起枕头狠狠的扔到门上,然后拿起电话,目光残佞阴森,“阿南,我要夏蓝肚里的孩子!”
夏蓝就像缕游魂,纤细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盘山道好像总也走不到尽头。
她深吸一口气,昂起头,任长发飞舞,手抚上肚子,她倏尔欣慰的笑了,“宝宝,妈妈今天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因为,妈妈可以留下你了……”
回答她的,是沙沙的风声。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完美的结局。
她告诉自己,不要怪他,不要恨他,这是她选择的。
倏地,两束车灯亮起,刺得她抬手挡住眼睛。
车门打开,走出一人,置身在一片强光中。
“我就知道,”
她眯起眸,整个人怔了住,“南宫烈……”
走过去,看到她手上还有膝盖的伤,南宫烈无奈一笑,“你这个傻瓜,不把自己伤透,是不会罢休的。”
第75章 谁要杀她
怔怔的望着他,双眼越来越模糊,她突然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南宫烈叹息一声,搂紧她,“好了,都过去了。”
她哭得伤,哭得痛,哭得忘乎所以,胸口的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南宫烈就这样抱着她,任她哭湿自己价值不菲的衬衫。心疼的抚着她的背,又忍不住责怪道,“笨蛋,我早就说过,没人会感激你的。”
听到他的话,夏蓝哭得更厉害了,南宫烈唯有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
直到她哭累了,哭够了,才拥着她坐进车里,细心的替她绑好安全带。
夏蓝头抵着车窗,眼皮重得再也抬不起,索性闭上。
车子发动,速度很快,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儿一样。
她睡得很沉,连被人抱下来都没有知觉。
轻轻将她放到床上,南宫烈找来医药箱,将她的伤口先是消毒,再是包扎,然后,把被子掖好,站在床头,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
自她的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泪。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指温柔的替她拭去。
“真是个傻女人……”
……
清早,南宫烈亲自下厨,准备了丰盛又有营养的早餐。刚摆上桌,电话却响了起来,他懒洋洋的抓起来,“喂?”
电话那头,一道低沉而又严肃的声音,“殿下……”
夏蓝起来的时候,别墅里早就没了南宫烈的影子。走进餐厅,看到他准备好的早餐,感动的一笑。
这时,门铃响起。
她眨眨眼睛,走过去,“哪位?”
“我找南宫先生。”
她不疑有他,打开门,“南宫烈不在……”
突然,一个高大的男人闪身进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对方捂住了嘴巴。
“唔……”她惊恐得瞪大双眼,两手使劲拍打着,
对方不为所动,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针剂,朝她的胳膊注射进去。夏蓝只觉得胳膊一痛,没过多久,头开始变得昏沉,渐渐,她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任男人将她拖了出去。
医院。
“我可以给她进行药物流产,至于你的说……我办不到。”
“你放心,她是孤儿,不会有任何人找你的麻烦。就算被人查出,顶多也是医疗事故。”
“我……我不能这么做,这等于要了她的命。”
断断续续的对话声,钻进耳朵,夏蓝的眉头轻颤几下,意识慢慢恢复过来。本想睁开眼,可身体好像不受支配似的,完全动不了,只有大脑在兀自运作着。当她听清最后那句话时,整个人僵了住。
要谁的命?她的吗?!
“你放心,她已经找人签过同意书了。如果你看了今天的报纸,就应该知道那人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