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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兴冲冲的去,灰溜溜地回,反而两边不讨好,现在连夫人都挑她的刺了。这一出门还又被个没长眼的给撞上,甜儿看清撞她的人是谁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你没长眼哪?不知道要给姑娘家让路直愣愣地就往人怀里撞!”
“好哇!我知道了,你一定早看见我了,故意就在这等着呢!真是不要脸的,小小年纪就如此无赖!天哪,天哪!夫人,夫人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不过三两句,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甜儿揪着卫琛的衣领,把他推向夫人的房里,卫琛挣扎着想要离开,却因为身上的伤使不上力,被甜儿一路喊一路扯着进了夫人的房。
甜儿在院子里骂得响亮,整个院子的人都被惊动,哗啦啦地围在夫人房外看热闹。
卫夫人在房里早已听到事情的经过,她虽不认为卫琛真懂得占姑娘家便宜,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借故教训卫琛。
见着卫琛身上又脏又乱,还有斑斑血迹,卫夫人狠狠地皱了眉,她用打量茅坑里的臭石头的眼神看了卫琛一眼,卫琛只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甜儿在一旁越说越过。
等甜儿停下喘口气的功夫,卫夫人缓缓开口,话语轻柔,却是句句诛心:“卫琛啊!你父亲和大娘对你不薄吧?供你吃供你穿,虽然前些年对你疏于管教,但你娘执意要亲自教导,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拗不过她,本以为你娘会把你教得知书达理,谁成想,唉!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疏忽你了!”
卫琛耳边听着大娘说的一句句,那只受伤的手垂在背后紧紧地握着,关节发白,刚才已经被凝固地血液糊住地地方又再一次崩裂开来。
“只是在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做出这等事情啊!咱们卫庄可都是正经人家!唉!这样吧,大娘知道你死了娘可怜,也不怎么罚你,你就去柴房把那些柴砍了吧。”
卫琛霍地抬头看向卫夫人,柴房里堆满了准备过冬的柴火,那些柴至少需要几个砍柴老手一起,才能在十天内解决,卫琛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先不说他会不会砍,就是那把斧头,他都不一定能举起一注香的时间。
“对了,没砍完不许出来!”卫夫人见卫琛居然敢抬头瞪她,轻飘飘地又加了句。
‘不许出来?!’
阿久五天之后可就出发了!
他见不到阿久了?
阿久!
“现在可就去吧,既然有力气打架,晚饭也不用吃了,就去吧!”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哪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甜儿得意的脸,卫夫人看似端庄实则恶毒的脸,周围嘲笑的脸,卫琛只觉得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只能看着那道唯一的光亮离他越来越远……
☆、愤怒
在陆府的生活平淡而又繁忙,陆老见他学得快,犹如打了鸡血般,恨不得将肚里的知识一股脑倾倒给他。
陆老不愧是渊博通透之人,不过一段时间后,就发现了卫瑢的不足。
想着先生说他理解知识只是浮于表面,就像他偶尔给人的感觉一样,让人望去总像隔了层纱,先生说让他最近不用学习,找些别的事情,或许能触类旁通也说不定。
卫瑢却有些苦恼,这时代他除了读书练字,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难道要学先生刻章?虽说也是个好办法,但总觉得自己兴趣不大。
卫瑢在弯弯绕绕的长廊上左右徘徊,不知不觉就来到一个安静的院落,这个院子被藏在一道假山后面,要不是卫瑢一时乱窜,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这么个院落,奇怪的是,这座被爬山虎怕满的院子,居然连名字都没有。
卫瑢回头看了一下来时的路,平日随时等候主人召唤的家仆丫鬟一个都没见着。
郁郁葱葱地院落,在这盛夏透着股寒气,要不是卫瑢不信鬼神,说不定转身就走,但此刻这寂静的院落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穿过同样被爬山虎爬满的月亮门,只见一进门便是一大片碧绿的湖水,湖的那一头才影影栋栋有一栋三层的楼阁。
两边由一条驾在水面的浮桥相连,湖中心一座凉亭矗立。卫瑢顺着浮桥走上那座凉亭。
亭上空无一人,却有香茗、坛香以及一架古琴。
此间主人倒是风雅,卫瑢轻抚琴弦,他倒记起前世他似乎是学过乐器,只记不清学得是那种。
手指勾勒出的琴音非常空灵,即使卫瑢对古琴不大熟悉也能听得出这是一把非常好的琴。
“我的琴好玩吗?”突然一把低沉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