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张慕贵(第1/2 页)
江安一连咳嗽了几声,她顺手将凑过来的囚牛推开,眼珠微微一转,斜看向囚牛。
“你扔的也太用力了吧……咳咳……”
囚牛歪了歪头,模样竟温和里带着一丝丝莫名的单纯可爱。
“很久没这样给别人喂东西了,怎么说呢,你应该庆幸才是。”
江安微一挑眉,道:“你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毛病到底是跟谁学的?”
“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江安叹口气,摇着头感叹道:“无聊。”
“怎么就无聊了?我怎么感觉你一个小姑娘家正经的不得了?要学会开玩笑才会有人喜欢的哦!你这样除了我要你估计你都嫁不出去。”囚牛看着江安,风轻云淡地说完了这一句话,就仿佛在聊家常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江安觉得他不应该说这样俏皮的话。
不过江安想了想,倒是的确,家里除了母亲就是一堆宠物,男朋友的确是一个稀缺物种呢。
她故意咳嗽两声道:“无妨,这种事情随缘就好。”
囚牛看着江安,微微一笑,伸手揪下几个葡萄,“给你。”他将葡萄递给江安,自己也朝嘴里喂了一个。
江安接过,道了声谢谢,然后也一个一个地喂进了嘴里。
二人客房的对面就是张慕贵的房间,黄昏时分,江安同囚牛想好了说辞,于是乎便一同前往了张慕贵的房间。
江安敲门三下,屋中传来张慕贵的声音――
“谁?”
“是我。”江安道。
“是仙姑?那快些进来!”张慕贵有些激动。
江安不想回答,她推开了门,朝着一脸笑容的张慕贵也微微一笑。
“最近对修行的悟性如何?”江安看着张慕贵问道。
张慕贵笑了笑,揉了揉头说:“恕在下愚钝,悟不出来,不如仙姑和仙姑旁边的活神仙能否指点指点我?”
囚牛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仙骨,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修行。”
张慕贵摇了摇头,坚定道:“天道酬勤,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那你总得有一个不放弃的原因吧?”囚牛道。
“当然!”张慕贵道。
“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江安尽量将语调放的十分温柔。
张慕贵看着囚牛与江安,突然间捂住了嘴,呢喃道:“不行不行……”
囚牛眯了眯眼睛,道:“是因为印松烟吧!”
张慕贵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他看着囚牛,眼里似乎是不可置信,他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怎么知道?”
这个法子果然有效,最直接的方法或许就是一针见血了吧,江安微微一笑,道:“你不是神仙神仙地叫着嘛,我们是神仙,自然是知道的。”
张慕贵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仿佛一瞬间跌入谷底,痛苦,悲伤,似乎还有希望,他看着江安与囚牛,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
“我娘……她不让我说出来……她真的会害他死的……真的……”
张慕贵的表情十分痛苦,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囚牛道:“说出来,无妨,我们自会救你,护你周全……或者说,护他周全。”
江安点点头:“我们会帮你的。”
张慕贵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总算是……等到活神仙了。”他抬起头看着木梁,缓缓开口:“我的心爱之人,他是境河畔画廊的画师印松烟,我与他以画相交,只可惜,他是个男的,母上十分反对我与他相处,于是,有一天,母亲派人将松烟的脚筋挑断,把他绑在屋子里要活活烧死,然后假装只是意外的火灾,还好我发现的及时,将他救了出来,只是当日母亲还是不肯放过我们,于是我不停地求着……就在那个时候,意外发生了,有一个小姑娘从天而将,她说她是河神的童子,承河神之命,带走了重伤的松烟……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河神要做什么……我想,或许我痴迷修行,有一天就可以到境河底救出松烟了吧……”
囚牛皱了皱眉,道:“可你自己修行去救他的机率,一点也不比找一个法师去救他的机率大。”
张慕贵摇了摇头道:“母亲不肯帮我,我只能装做十分痴迷的模样……我想,或许有一天,阴差阳错我会遇见一个真正的神仙,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准确的,一开始我不敢说是因为不确定二位的能力,不过二位既然能未卜先知,我想,可以一信。”
囚牛看着张慕贵的眼睛,他沉默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