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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玉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脱下来。”

狗不能违抗主人的任何命令。

哪怕是取下代表身份与归属的项圈。

叶闻息沉默着，取下了脖颈上尚且残留信息素的项圈。

叶闻息闷声低头，解开连体作战服上腰带锁扣，精壮紧实的胸肌在空气中，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

谢知玉微微翘起脚趾，蹭了蹭他轻微浮动的腹肌，刚调小的项圈在戴上的下一秒瞬间绷紧，凶得好似马上就要崩裂。

“啧，真是不听话。”谢知玉抬腿，脚心踩在alpha脸上，睡袍下摆无声被扯上去，露出雪山底柔软一角，“贱|狗，你是在对我耀武扬威吗？”

项圈嘎吱作响，链条随着项圈的颤抖亦来回晃动。

叶闻息忍着痛，呼吸滚烫喷洒在他白嫩脚心，“殿下，这不是耀武扬威。”

“哦？”谢知玉轻笑一声，余光扫过浴室门内一晃而过的鱼尾阴影，“那是什么？”

“是心之所向。”叶闻息已经满头大汗，跪在地上却不敢动弹，任由他的脚抚摸过身上每一道崭新的伤疤，“殿下，纵使我对你的渴求从不纯洁，但它足够忠诚。”

“心之所向。”谢知玉没忍住，笑的肩膀都抖起来，“是心之所向，还是它之所向啊？”

白鸟振翅而飞

叶闻息不敢看他，呼吸急促地低头，想触碰他的脚，又克制忍耐下，手伸出去又收回。

项圈因为调节得过小，再一次发出绷紧的牙酸声。

谢知玉踩在项圈上，脚趾缓慢摩挲，“项圈只有这一个，要是被你弄坏了，可就没有了。”

“不会……不会弄坏的。”叶闻息曲起腰，每个字都艰难吐息。

即将达到临界点时，谢知玉收回脚，“抱我去床上。”

叶闻息喉结滚动，站起身，将他打横抱起，沉默地放在床边。

“我困了，要睡了。”谢知玉说完就躺下了，裹着被子，背对着叶闻息。

“那我……守着殿下睡觉。”叶闻息低声说完，没有听见床上的oga回答，小心翼翼抬头，却见对方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解下箍得人发痛的项圈，重新戴回脖子上。

他注意到床外侧的空位，犹豫着揣测oga的心思，最终还是放轻动作爬上了床。

只是紧挨着床边，不敢越雷池半步。

下一秒，谢知玉突然转身，柔软纤细的身体径直滚进他怀里，裹挟着依兰花香气迎面扑来。

叶闻息呼吸微滞，不敢动弹。

“谁准你上来的？”谢知玉闭着眼睛，懒洋洋问。

“殿下让我上来的……”叶闻息试探地环住他的腰。

“作为军部alpha，不去外面巡查，爬oga的床，还是我让你上来的？”谢知玉抓住他

叶闻息瞬间溃不成军。

“殿下，别——”

谢知玉微微用力，眼睛睁开一条缝，睨着他，“我的狗，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擦干净，你的脏东西。”谢知玉满眼嫌弃。

叶闻息不敢说话，气息未匀，也不敢露出餍足的神态，跪在床边替他擦拭手心。

“殿下，要打湿的毛巾，才能擦干净些。”

谢知玉掀了掀眼皮，“浴室的水龙头坏了。”

真的坏了吗？

叶闻息看了眼他脖颈上的咬痕，垂眼不语。

每当他沉溺在谢知玉独一份的偏爱里时，对方总会以隐晦的方式提醒他，他也只是一条狗。

殿下对他，有那么一丝偏袒的喜欢，但也同样狠心到，将他的真心与其他alpha放在一块践踏凌辱。

殿下不满其他alpha不够听话，可同样也不满足他忠诚听话的爱。

殿下喜欢温顺听话，那是因为温顺听话就像一张白纸，可他喜欢却不是白纸，而是能将白纸肆意涂抹上自己的颜色。

叶闻息从来都有这份自知之明。

蝴蝶怎么可能会永远停留在小狗的鼻尖，不再去花丛流连。

“出去，守好你的门。”

“嗯。”叶闻息闷闷应了一声，纵使揣摩不透，也已习惯他这样的突然冷淡。

如果他真的能揣摩透，或许就是被殿下抛弃的时候。

一条狗，只需要听话，不该摸透主人的想法。

“等下。”谢知玉又冷不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