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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隊,待會兒你看到有塊等人高的黑色石頭,一定要打碎它!」
周鵬自然知道他說的石頭是哪個,莫名要完成這件事 ,他心裡還是十分疑惑的,但看見木橙認真的神色,話到了嘴邊改了口。
他回答:「好。」
五十米遠的林叢外隱約有火光飄忽。
火把照耀的地方正上演驚心動魄的場面。
張華見藍可可有所行動時,自己亦將尖刀改變方向,直直地對準藍可可的心臟處,身後的曾凡茗也強忍著腳疼,將歪掉的槍口重新對準她的後腦勺。
前後夾攻,你插心臟我爆頭。
尹福心臟提得高高的,就差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幕昏厥過去。
越到這個時候,藍可可表情越冷靜,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大腦一直處於一個緊張到眩暈,卻對周圍一切感知清晰的狀態。
生死關頭多想一秒都是送命,就在她決定矮身躲避攻擊時,身後傳來撞擊聲。
林深大喊道:「我幫你擋一會兒!」
藍可可不知道曾凡茗被他撞倒在地,子彈胡亂地斜先上射擊。
她抓緊機會繼續矮身前沖,雙手微張箍緊了張華的腰,尖銳的刀尖緊接著直插入她露出來的後背,血液瞬間氤氳她的衣裳。
就在尖刀拔出高舉起來準備第二次插下時,藍可可出其不意地起身,以腦袋作為武器狠狠地撞擊張華的下巴。
「啊!」張華下巴受到巨大的力道,牙齒甚至咬傷舌尖,口腔里滿是血腥味。
藍可可一鼓作氣,她用雙手緊固著對方的脖子,跳起來俯腰,將所有的力量壓在對方身上,迫使他跟著自己往地上倒,同時速度極快地單腳繞過和另一隻腳同邊的方向,小腿狠狠反扣他的脖子。
「砰」地一聲,張華被飛身十字固鎖死在地面,抻直的手臂「咔嚓」被她扭斷。
尖刀無力地落在地上,但很快被人拾起來。
林深拿起了刀,一手伸向藍可可拉她的姿勢,她身體微松將手交給他。
下一秒,手腕被握緊,利刃一刀劃破她的肌膚,直直割破脆弱的血管壁,
「林深,你他媽在幹什麼!」陳偉強怒吼道。
尹福氣得眼睛通紅,而藍可可滿面愕然,她疑惑地問:「為什麼?」
「我說過了,我和你們不是同一個陣營,剛才幫你只是想利用你教訓下張華,誰讓他剛才不幫我。」林深勾起嘴角。
觀主不知何時探出的腳尖收回來,他滿面愉悅地盯著眼前混亂的一幕,不遠處的張春周疲倦地閉上雙眼,仿佛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安靜等待接下來的儀式。
「抱歉啊,我突然又對這個儀式很感興趣,可總得有人獻祭的血液吧。」他微笑地拿起地上的空碗。
藍可可不想再說話,刺疼感不斷傳來,血液流失的速度太快,沒一會兒,一碗血液裝滿,藍可可的臉白如一張紙。
「讓她繼續流血,我先畫陣。」觀主接過碗沿被血液沾滿的瓷碗往人身黑石走去,他十指插入血液中,再次抽出帶起連串血珠,快速地在石頭上塗畫。
藍可可失血過多,感受著身體的生機跟隨著血液流失,一陣陣的虛無,她失神地躺在地上,腦袋正好歪向懸崖的方向。
朦朧之中,她好像看見白天出現在男人眼中的奇異花紋再次出現在石頭人的額間中央。
偉哥和尹福的呼喊已經完全不能叫醒她了,就在意識快要完全喪失時,一道響亮的狗吠聲在附近的草叢間乍起。
插pter 118
子彈不知飛了多久,亦不知有多少人在痛苦地呻-吟聲,藍可可感覺到沉重的腦袋被人小心翼翼地抬起,放在對方溫暖的大腿上。
「對不起,我來晚了。」木橙噙著淚說,他快速擦開眼淚,從腰包里拿出紗布和急救藥品,「我很聽你話的,你看,我都像你那樣時刻準備腰包,裡面有很多藥……」
藍可可越過木橙,看見七道破碎的靈魂圍在她的身邊,還有一臉不耐煩的母親和慈祥的父親就在她的前方站著。
那個邪道說得挺準的,的確有死掉的冤魂一直盯著自己,看來她怕是要跟他們一起走了。
藍可可疲憊地欲合上眼睛,心裡默念一句「對不起」,卻無力分辨知道這句道歉是對誰說的。
「藍藍,你不要睡好不好,我給你包紮,對,我學醫的,你也說很厲害是不是,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一滴滴淚水滴落藍可可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