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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说不出来,我们,就还有机会!望着接待室的门,斯羽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
就在这时,门轻轻地开了,狱警率先走了进来。接着,坐在轮椅上的江慕槐被一个女孩子推着跟着进了接待室。斯羽迅速地平复了自己纷乱的情绪,坐在接待桌的一边,向已经在接待桌另一边的江慕槐伸出自己的手,颤巍巍地喊了一声“慕槐……”
可是,对面的江慕槐并没有去碰斯羽伸过来的那只手,他的眼睛也没有看过对面的斯羽一眼。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眼光就一直平视着前方,没有变化。
斯羽的泪已经有些包不住。江慕槐出奇的平静和冷淡让她的心更加慌乱。她急切地想离开接待,直到江慕槐身边去,但刚一起身,旁边站着的狱警就淡淡地招呼了她,让她在原位坐好。斯羽知道,今天不是接待日,能和江慕槐见面,全靠杨大卫的协调,所以自己不能再让狱警为难了。她只得讪讪地坐回去,仍然伸着手,痴痴地望着江慕槐。
当自己的轮椅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江慕槐知道,自己一定已经和斯羽面对面了。虽然他很想眯起自己不争气的眼睛看看对面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但他不敢有任何动作。他怕一不小心,自己眼睛的问题就被斯羽看出来了。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目不转睛地望着一个点,虽然什么点现在对他而言,都只是白茫茫一片,但这样的表情也许不会让自己露出破绽。同时,他似乎也听到斯羽叫了他,但耳朵的确不给力,他并没有听清楚,所以也只得不作任何表示。
沉默,突然就这样弥漫在接待室中。斯羽默默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更瘦了,脸色也是一如既往的青灰,头上的白发也似乎多了些……白发,他才35岁啊,原不是该有白发的年纪……斯羽的心猛地一颤,她急急地问:“慕槐,你好吗?为什么坐轮椅,是腰又不舒服吗?”
斯羽的语速比较快,接待室又比较大,江慕槐其实并没有听清斯羽全部的话,只隐隐地听着腰、好什么的。他于是淡笑了下,冷冷地说:“托斯小姐的福,这些年,腰一直是有点问题的。其他的地方,没有斯小姐的关爱,倒还好。”
斯羽的脸在听到“斯小姐”三个字的那一刹那变得惨白,她的泪已经涌了出来,但她没有用手去擦,她只是颤着声音说了声:“对……不起。”
江慕槐仍然没有听清斯羽的话,但是他不敢侧着耳朵去听。他想的,只是快快地结束这场见面,让斯羽尽快离开。于是,他继续冷冷地说:“听说斯小姐一直想见我。其实,有什么好见的?我就一个普通男人。除了为保护一个不该保护的人受了点腰伤,为想念一个不该想念的人让心脏出了点问题外,其他的,跟一般男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斯小姐是想看看我在这边生活得好不好,再次托您的福,我在这儿很快乐。是不是,晓宁?”他迅速地伸出自己的左手,拍了拍身后的轮椅背。齐晓宁有些迟疑地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江慕槐的左手。
斯羽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幕,颤抖着说:“不可能……慕槐,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我不相信!慕槐,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又在骗我。是不是啊,慕槐,你又在骗我……”
虽然江慕槐看不清斯羽的表情,也没有听清斯羽的话,但是,他听到斯羽的声音在颤抖。他的心也在颤抖。但是,为了斯羽,他必须硬着头皮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冷冷地说:
“你不是想亲口听我说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身后的这个人,是我到这里后的主治大夫。我进来的当天就因为心脏病发,住进了监狱的医院。我醒过来,接触的第一个人就是她——齐晓宁。在监狱的这一个多月里,是她一直悉心地照顾我,关心我,让我感到人生还有真挚的感情。”停了下,江慕槐再度深呼吸了下,眼睛往斯羽的方向转了转:“斯羽,我承认,我曾经深深地爱过你。一直到进监狱前,这份感情都是支撑我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支柱。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不信任我,还在法庭上……亲口指证我……”
“对不起,慕槐,对不起……”斯羽的泪已经涕泗滂沱,她又一次伸出手,想去拉江慕槐的手。可是,江慕槐的一只手和齐晓宁紧紧地握住,另一只手放在他自己的身前,一动也不动。
“所以,我进监狱的时候,是万念俱灰的。如果不是有晓宁,我也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慕槐……”
“我现在还是一个犯人,但晓宁并没有嫌弃我,我很安慰。真的,斯羽,晓宁给我的很多感觉,就是在我们最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