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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队,南队请你过去。”
徐德他们跟着李保国赶到南为仁那里时,才知道,南队迷路了。大山里,大林里,迷路了,又在夜里,还有鬼子的追击。徐德仍是没看出李队紧张。
“部队原地休息,别点火,相互靠一靠,吃点东西。”李保国说,“老南,我们再去找找。”
李保国、南为仁、徐德、刘剑四人悄悄地爬上一道山梁后,李保国接过南为仁手上的瞄准器,那是一个有夜视功能的,除了杨颉几人,谁都不能动的宝贝。
“老南,你看那里,是不是个山村?”
在密林掩映之中,隐隐有几户人家,要不仔细看,在黑夜里很容易把低矮的山屋看成大石头。“过去看看!”与其说是个村子,不如说是看护山林的林居。用石头粗糙地围成低矮的石墙,几根木棍胡乱的帮成的木栅栏,歪歪斜斜地挡在石墙的缺口处。大概时间太久远了,在石头的缝隙里积下的微薄的泥土上,几棵不知名的野草在秋夜的寒风中微微地荡着自己薄希的叶片,象瞌睡人无力的舒展懒腰。
低低的石房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看来屋里的人睡得也不稳当。徐德闪身进到院子里,一只细腰长腿的黑狗无声地从石屋子旁的暗影里扑了出来,高高地跳跃而起,向徐德的脖子扑咬过来。这是真正的猎狗,懂得偷袭的狗至少捕猎过不知一次。但即使在黑暗中,即使徐德毫无防备,即使对手是只狼,以李保国作风自诩的徐德也能一招破敌。黑影一闪,徐德的手就跟着出击了,准确、简洁、狠毒,徐德的手一摸上狗的脖子,就习惯性的双手一错,黑狗无声的被他扔在院子的角落里。
门并没有上栓,徐德进门去,随即传来嗦嗦的穿衣声和低低的谈话声,还有偶尔的笑声。李保国南为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果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佝偻着背,双手拢臂跟在徐德后面出来,见了李保国南为仁两人,卑恭地笑笑,然后向村外走去。穿过一道浓密的林子,向北一拐,指着一条仄仄的小路说,“从这里出去,过一道梁,再过一条河,很浅的;就是从张家口顺洋河到宣化的大路了。”几人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谁都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诡谲的笑容。
带着队伍,翻过一道山梁时,徐德才明白那山农听说自己是打鬼子的队伍时为什么那么高兴,因为在山梁的下面,路的尽头,根本不是一条河,而是,
而是一座鬼子的简易军营。
军营占据了整整一个山谷,***通明。李保国南为仁潜伏在一块山石后,已经观察很久了。这里离鬼子的军营很近,随着夜风能听得鬼子汽车轰轰的车鸣声。“我判断这是鬼子的临时军火库,你看呢?看样子,小鬼子今夜有大行动!你看那车,来来往往的,装的不是弹药?”李保国轻轻的对南为仁说。
“刘剑,徐德,你们带几个人抵近侦察一下。叫张骞奎来。”南为仁没再言语,掏出他的夜视瞄准器来,俯身又仔细地观察日军的这个临时军营。很显然,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防守这么严密,肯定大有文章。
张骞奎,本是北平的一个小学美术教员,鬼子进北平后,在一个天高夜黑的晚上,为了救助一名被日军欺侮的女子,一人连杀三个鬼子,逃出北平。在特战队里,他的文化水平是比较高的了,又有美术功底,杨颉本想留他在参谋本部工作,他好坏不去。或许是学艺术的因素,他的观察力和敏感度是很厉害的,尤其是他能快速地画出敌人的布防图,分辨出火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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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惊天之突袭 (三)
南为仁将望远镜递给张骞奎,又向前指了指,示意他到前面去观察。又把自己的夜视瞄准器递给李保国,“你再看看。”
刘剑他们回来的时候,南为仁和李保国正商量着什么。“来,说说你们观察到什么?”
“我看到鬼子往汽车上装的好像是弹药,巡逻队伍每十分钟经过一次这边的铁丝网。没狗。”刘剑说。
“一共有四个大大的用帆布遮盖着的大堆,在西北面并排着。两个木塔楼,一南一北。上面有探照灯和机枪,有可能是重机枪。”徐德说。“东北向东的一面有油库,我看见有汽车在那里加油了。中间有防火沟。这面没有探照灯。”一个队员说。
“一共有四队巡逻队,间隔十分钟过来一次。我们将这面的路面排查好了,没有地雷,有铁盒子什么的,还有倒钢勾。已经清理完毕。”一个班长说。
“这是军营的平面图。”张骞奎不知什么时候过来,递给一张大大纸张,是一张地图的反面。借着手电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