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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阙的边境上,宫墨遥刚刚浴血奋战厮杀了一场,肩头受了些皮肉伤,但他们还是守住了边城。
“宫元帅,那些西阙的混蛋三天两头来偷袭,却总是打着打着又逃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下的将士们愤愤不平的抱怨着,这两三天,他们一直把神经绷的紧紧,随时提防着西阙来袭,苦不堪言。
宫墨遥撕开自己的战袍,露出白皙的肩膀,肩膀上,一道血痕,还流着鲜血。
咬了咬牙,把那瘀伤药贴在了伤口上,宫墨遥的脸立即刷的粉白,这药虽然疗效非凡,但是这药劲却也不容小觑,痛的让这堂堂的元帅也忍受不了,涔涔冷汗流淌的满脸都是。
痛苦过后,肩头一丝清凉,宫墨遥这才缓过了劲,松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将士,苦笑道,“这就是敌人的缓兵之计,估计他们在等待着增援。”
“增援?他们西阙还有增援?那”将士吓了一跳,算计了下,西阙和东篱相似,南北各有南诏和北窑两国,或者说,西阙还不如东篱,东篱和南诏之间有道天险,南诏很难从进攻东篱,而北边的北窑,则更是和西阙东篱交恶多年,难道西阙能够放任那两国不管,凑出兵马来对付东篱?
“哼,不用管他们,他们能够调动来增援,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眼下,就要看敌我双方,谁能够挺到救援赶来的那一刻了”宫墨遥揉着肩膀,叹了口气,又朝着身边的传令官问道,“上面有消息么?那家伙去了北窑,之后呢?”
传令官先是一愣,随即立即明白过来,元帅嘴里的那家伙,指的是宰相大人,便回答道:“宰相大人已经安全抵达北窑,元帅尽请放心!”
“谁担心他了!”宫墨遥的脸一红,大袖一挥,声音也高了几分,可是他的这一句却欲盖弥彰,让身边的几个小子都笑了。
“不许笑!我只是担心他搬不来增援!没别的意思!”想要高声恐吓自己的手下,可是适得其反,那几个憋住了笑,脸却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噗嗤笑出来。
原本冷酷沉稳的元帅大人,也只有在提到宰相的时候,会变得如此有趣,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
宫墨遥气呼呼的差点翻板凳砸人,但是肩膀上的阵痛,让他放弃了这样的举动,只能捂着肩膀满面羞红的指着那几个已经躲得远远的手下怒喝,“你们有种给老子过来!”
难得平静下来的东篱边城上,却传来了几声不和谐的怒吼与嬉笑,打破了沙场上的死气沉沉。
宫墨遥其实并不担心增援的问题,因为出使北窑的人,正是洛风扬
但是宫墨遥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着,因为去了那个冰天雪地的人,也正是洛风扬
洛风扬此刻,却已经被人邀请着参加了北窑王亲自准备的盛宴,宴席上,枫暗夜一改早上的恶劣态度,仿佛换了个人,热情的拉着洛风扬品诗词论歌赋,把他那一列的臣子却忘得是干干净净。
北窑的臣子们看着自己的王早已和那东篱宰相打得火热,便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大局已定,只能说这只东篱来的狐狸太会拉拢人心,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北窑王便被他拉住了
“陛下”酒过三分,臣子们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宴席前面优雅的跳着舞蹈的美女身上,而洛风扬却趁机凑到了北窑王的面前,一边敬酒,一边笑着问道:“不知陛下可有兴趣和为臣探讨下有关‘香儿’此人?”
“哐当!”一声,枫暗夜手里的酒杯,沿着指缝滑落了下来,砸在了桌案上,惊得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这里。
枫暗夜身边的内官抹了把冷汗,心里为这不要命的东篱宰相跺脚,他可知道,在北窑王的面前,那个“香儿”一直以来都是禁语,是北窑王的忌讳!谁若是触犯了这个忌讳,北窑王可是翻脸不认人,直接拖出去斩首的!
见得枫暗夜一脸死气,又见内官满额大汗,洛风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不小心踩中了老虎尾巴?不过,他却是壮着胆子,继续撩拨着老虎的长长胡须,转眸一笑,“也是无意间从陛下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罢了,陛下若是不想说也就算了。我只是看染墨竹爱的那么深切,作为朋友想要替他分忧,只此而已,绝无二意”
“朋友?”枫暗夜冷冷的看着面前之人,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随时都能要的了他的性命,可是这东篱宰相怎么能如此镇静,纹丝不乱?他不害怕自己么?
“洛大人竟然认为朕是朋友么?”嘴角一勾,枫暗夜起了些兴致,重新拾起酒杯,斟上美酒,放在唇边啜饮了小口,“你以为和朕搭上朋友的关系,朕就不会要你的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