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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无谓的松了耸肩,望着名扬一副无辜的表情说,“不是你说的,青雅最好哄了,给他温暖就够了。”
“……”
“我就不信,他明明动了情,他能撑多久。王妃娘娘您说青雅为什么几十年如一日是住在这个小院里?”
名扬摇了摇头,云筝笑开了,
“好了,您就别担心爹会同你算账了,他如今没这功夫。”名扬不解,疑惑的看着他,沐云筝扬起了他那小狐狸的笑,目光中露出一丝狭促,坏笑道,“他如今自身难保。”……
“笑笑,你听我说。夫人看门让我进去吧!外面好冷。”被小狐狸卖了的某人,站在瑟瑟的西风之中努力的拍着门,装可怜,高喊。无奈门内的人动了真气,撅着嘴,拿棉花塞住了耳朵,任凭外面天崩地裂,她也充耳不闻。十月的北风那个吹呀,落叶那个飘啊,可怜的沐亦寒被踹出了房门还在喊啊……“笑笑你听我说,我绝对没在四季楼干任何有违夫道的事,天地良心,小倌姑娘我连看都没看,闭着眼就去的。笑笑,你开开门让我进去罢,外面冷,好冷……阿嚏……”
“日后,叫你寞愁可好?永远都没有忧愁。”
“好,青雅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寞愁皆知道。”
“寞愁。”
“青雅公子,寞愁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什么心愿?”
“寞愁想有一天,有一个自己的四合小院。种上花种上草,围墙边栽上梅树槐树榆树,庭前搭上葡萄架,架下摆一把藤椅,寞愁就可以躺在那,看看头顶的一丝天空。旁边放一个小几,小几上摆着一把壶,两只竹根雕的小杯。一只是给寞愁自己的。”
“另一只呢?”
“另一只,还是给寞愁自己的。”……
七
、谁欠了谁的都不重要,只要你还在
转眼之间,北神送走了祝融,深秋的残破晚景被一场淡薄的小雪收拾地干干净净。
沐云筝裹着锦帽貂裘,蹲在小院里,用小铲戳着那冻僵的泥土,将两株冻死的菊花连根刨了出来,仍在一边。他还是赶回来晚了,终究冻死了青雅的花。
他将其他的土移回原位,拍平了,又打扫了庭院,看起来同原来没什么区别。就是冷了些,他不能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
不过;他笑了。
谁说他什么事都干不好的?想起青雅紧张兮兮地抱着他的花的样子,他就可乐。青雅那个傻瓜,他不过,是装样子给他看罢了,为的不过是他的一点同情,傻瓜。
可青雅这个傻瓜,什么也不知道。
云筝转身回了青雅的书房,没有生炭,屋内又阴又冷,云筝伸手拂了拂桌上摊开的书,那一页泛黄的纸似乎快被他摸烂了,静静地躺在那里,青雅走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云筝从架上信手抽出一本书,半躺在榻上。
渐进年关,云筝反倒清闲了下来,沐家的其他几个儿子挨了一顿教训后,最近也都不怎么动作,连最喜欢和他叫板的沐云汐也突然转了性,消停了。朝堂上太子正是偃旗息鼓的状态,沐云筝也乐得清闲,他可以在青雅的世界呆上一下午而没人打搅。看他的书,看他书上,用细细地蝇头小楷写下的笔记,一条一句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当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有人悠闲自得就必定有人焦头烂额。
年关渐近,沐亦寒掰着指头数日子,焦躁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催青雅回来的信一封接着一封,由三天一封到一天一封到最后一个时辰一封,而多数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只有青雅被他逼的急了,才会寄回寥寥数语,也不过四个字,“甚好,勿念。”
沐亦寒顿时感到一丝挫败,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
“东西递出去了没?”夜寂风淡淡地站在他身后;不去瞧他,只看着宫门一直延伸,伸到红漆金瓦的围墙,紫禁城没有尽头。
“递了。”
“那干脆让李卿去一趟。”
夜寂风挥手斥退了正欲上前的小太监,众人都下去了,偌大的宫殿前,只剩一袭明黄一袭雪白的他们,就像是时光的逆逝,又回到了从前并排罚跪的日子,只是沐亦寒的身后少了沉默着坚定的林青雅。沐亦寒抬起头,撑开身子,仰躺在汉白玉砌的丹陛之上,冷白冷玉混为一样,幽兰如墨的双眸如镶嵌的水天倩影,眨一下眼,他便叹了口气。
“去了又如何?他不会看病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