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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歌听了这话,脸色略略有些发白。
皇帝却侧了头去,似在仔细思索,“不错,鳌中堂向太皇太后推荐之时,也说过月歌的才艺,说她舞姿天成,琴旗书画无所不能,当时朕还奇怪着,有这么个人就在朕的后宫,朕却一无所知,当真太过懵懂了。”他含笑望向月歌,似在款款要求,“月歌,你说呢?”
月歌便一扫脸色的苍白,笑了笑:“皇上既有所求,月歌哪有不遵从的道理,月歌进宫之前,的确也曾学过舞……”
她脸色瞬间便恢复了颜色,显见着被皇帝那一双似是有情的眼神儿给鼓舞了……卫珏在兰花叶子后边撇了撇嘴。
没曾想动静大了一些,把叶子弄得直摇晃,皇帝的视线刷地一下,就对正了她那边,吓出她一身冷汗。
瓜尔佳凌月拍着手掌连声道:“皇上,皇上,您瞧瞧,我说得不错吧,月歌妹妹的舞技极好,最擅长的,却是那火凤舞,能随着乐音起舞,音快,则舞快,更能反腰贴地,以嘴衔得地上玉杯子,这可都是阿玛告诉我的,说月歌妹妹在进宫之前,舞技便名扬她的家乡杨州呢。”
卫珏差点笑出声来,音快而舞快?瓜尔佳凌月这是在给她挖陷阱了,卫珏可以肯定,那奏乐的人么,便是瓜尔佳凌月,加上一反腰衔地上的杯子……卫珏看了看月歌身上穿的那衣服,的确把身材勾画得极好,连一点多余的布料都没有,跳起舞来,如果不开线,卫珏想把自己的珏字反过来写。
瓜尔佳凌月想让月歌在皇帝面前丢个大丑。
卫珏此时却觉得,她没有走,是对的,如果走了,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演出?
此时此地,卫珏倒是暂把一切抛在了脑后,兴致勃bo起来。
皇帝笑了,笑容依旧那般的温和,他回过头去,问月歌,眼底兴趣大增:“是么,月歌,你还有这等奇技?朕在宫里边,听到的乐曲,看到的舞艺,全是正经八百的,早就看腻了,想不到今日来了这里,倒可一饱眼福?”
皇帝都这么说了,月歌能说不么?
月歌不是个好东西,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珏得出了结论,她不相信他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但他非但不阻止,还推波助澜,津津有味。
虽则她自己也是津津有味。
但那是因为月歌害过她,她们两人是敌手关系,可月歌对皇上,心底边只有慕孺仰慕,没有半分儿的私心,皇帝这么做,简直太不地道了。
卫珏兴致勃勃地看着,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这下子她倒是注意了又注意,没把那兰花叶子弄得摇晃。
果然,瓜尔佳凌月便顺势道:“皇上,不如就由奴婢替月歌妹妹奏乐?”
月歌此时才有些反映了过来,道:“但此处却没有乐器,不如就让奴婢清舞一曲?”
瓜尔佳凌月笑了笑:“月歌妹妹,您CAO这么多心干什么呢?这里可是馨香园,平日里宫里举办赏花会,经常要用到乐器的,因此,离这里不远,便有一个乐器坊,皇上只要派人去取只琵琶来,奴婢便能伴奏了。”
皇帝哈哈地笑了,那笑声和悦如琴声一般,“凌月真是善解人意,又熟知宫内之情……”他拍了拍手,唤道:“孙辅全,你去取!”
孙辅全从暗处走了出来,弯着腰向他行礼:“喳。”
卫珏一见到他,恨得咬牙切齿,心想他在这儿啊!
又开始担心,她躲在这里,他知不知道?
正想着,便见孙辅全沿路而来,就要经过她躲着的那兰花树了,卫珏把身子往后挪了挪,躲得更严实一些,却见着那孙辅全有意无意地将视线扫到了她那边。
卫珏心道,这便代表着,他知道她躲在这里?
卫珏咬得牙垠发痛。
孙辅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便拿了琵琶过来,他出去的那一会儿功夫,月歌与瓜尔佳凌月机锋倍出,笑语嫣然,看得卫珏目不暇接,自不必说了。
皇帝那双眼一直正对着兰花树,卫珏倒不敢太过把眼睛盯着,只听得那一声声欢声笑语,和着皇帝如琴奏一般的笑声,听在卫珏的耳里,真是欢颜笑语,让人心思波动。
琵琶拿来之后,瓜尔佳凌月接过,便笑吟吟地对月歌道:“月歌妹妹,今日,我也不弹其它的,就弹你擅长的舞蹈,火凤之舞吧?”她征询意见,“月歌妹妹,为显你舞技之神乎其神,可否要放一只杯子在地上,以反腰用嘴叼之?妹妹纤腰细若杨柳,若是能呈现这样的舞态,定会让皇上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