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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扑到大人的怀里去寻求保护,夏添终于可以放下自己所有的坚强,尽情的享受这个怀抱的保护。
“添添?”司阳宇感觉到夏添身体的抖动,他意识到她哭了。
夏添不答,只是趴在他的肩头低声啜泣。
司阳宇轻轻地拍着夏添的背,也心酸起来,是他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他们重逢,他们拥抱,他们亲吻,他们不说话。
司阳宇陪着夏天值了一夜的班,夏添靠在他的怀里,两人就那样倚靠着渡过了一夜。
第二日,又是宣判日。虽然夏添和靳德进都有很大的把握自己这一方会赢,但是没有听到结果以前,谁也不敢保证。
清晨夏添从司阳宇的怀里坐了起来,不小心惊动了睡梦中的司阳宇,他反应过来,也坐直了身体,伸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臂弯。
夏添拿出自己的毛巾,还找到了一个新的牙刷,带着司阳宇去简单的洗漱过,又带他去食堂吃了些早点。早饭过后,夏添在司阳宇诧异的目光中将辞职信交到了人事部门,就和他一起去病房叫靳德进去了。
司阳宇是很奇怪,但是现在不太适合具体问,所以他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陪着夏添。
“感觉怎么样?”夏添进门就看到了已经换下病服,身着西装神采奕奕的靳德进。
“非常好,可以出发了?”靳德进有些迫不及待。
夏添走进了把从食堂打包回来的米粥放在桌子上,司阳宇跟着夏添也走了进来,看到了病房里的男人,猜测着他的身份。
“把粥喝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司阳宇。这是我的养父,靳德进。”夏添的话总是很简短。
司阳宇有些惊讶,但还是朝男人伸出了手,“伯父好。”
“恩,你好。”靳德进打量了一下司阳宇,这个小伙子一眼看上去还是蛮不错的。
靳德进乖乖的把粥喝了,还热着,喝完了胃里舒服了些。
三个人也没有再多废话,一起出了医院准备去法庭。
“我去开车。”出了大门,司阳宇小跑了几步,去把路虎开了过来。
车子还在,这是夏添的第一反应。
考虑到靳德进刚做完手术不到一周,夏添坐在了后座,因为后面会颠簸一点。
一路上,三个人都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
刚开了不到十分钟,天空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冲刷着挡风玻璃,雨刮似乎不起作用了,刚刚拨开了雨水,又有新的覆了上来,所有人的心中都雾蒙蒙的。
宣判的结果却还是好的,并未给男孩定罪,他只需要承担民事责任。
一宣判完,法庭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情绪最激动只有女孩的父母和男孩和他的母亲。
夏添有些怜悯的看向坐在另一面悲愤的女孩父母,她理解她们内心的感受,只是就算男孩被判有罪,坐了牢,又有什么用呢,女孩照样还是不会醒过来。
司阳宇在夏添旁边看着她有些低沉的表情,握握她的手,传去温度。
都结束了以后,靳德进很知趣的自己先走了,留给夏添和司阳宇独处的空间,夏添还不忘嘱咐他,一定要先回医院去做检查。
靳德进无奈的点点头,他现在真的成了小孩子了。
夏添并没有急着走,她知道女孩父母还会过来找她说话的,她和司阳宇站在门口等着。
女孩的父亲蹒跚着走了过来,他看起来已经年过60了,老来得子,女孩在家一定很受宠吧,夏添不禁惋惜。
“你高兴了吧!出卖良心、有辱医德,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医生。”虽然是年迈的老人,说起话来却掷地有声。
“你女儿的事情我也很同情,但是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并没有偏袒哪一方。”夏添冷静的解释道。
父亲被气得睚眦相对,“对的事情?我女儿成了植物人要一辈子躺在病床上着就是对的事情么?”父亲有些激动,吼了起来。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出对错的,不是么?对错又有什么意义呢?重要的是,那个男孩他自己知道错了,而且他说了,他愿意照顾你的女儿,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么?”夏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人,她只会实话实说。
“你是在教育我么?你有什么资格装作清高,不是你的女儿变成植物人,你当然说风凉话了,我咒你…”老人还没有说完,就狠狠地推了夏添一把,夏添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