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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徐子霖等人不明就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华翟老人搀扶起木迟:“你是我最杰出的几个弟子之一,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想必屠成那小子得知之后,会气得七窍生烟吧。”
屠成便是泉音书院的那名伙夫。
木迟笑道:“我等会儿便去羞辱羞辱他。”
演武场上,十几名少年倒地不起,关磨箭壶空了一次又一次,他还得一边躲闪,一边拾起箭支,近身时,便把象松弓当作武器。
两年来,他日日餐肉,练体不息,自从侥幸击中影鹞一次之后,他便开始与同门师兄姐切磋。一开始能过上两三招,只要对方一动用真念凝聚元气,拳波掌风一出,他便抵御不能,败下阵来。
关磨肉壳强度在同门之中算得上中等,怎奈他不懂得运用真念,每每只有挨打的份。有一次和徐子霖搏斗,一道气梭直接轰在他胸口,直接钻出一个血坑。
今时,他面对着五十多个生龙活虎的少年,使出浑身解数,衣袂飘忽,展现出两年来的血汗成果。
箭壶里最后一支击打在一位文弱少年的腿上,他吃痛倒下。关磨手一动,把象松弓当木棍使,胡乱挥舞,一边避让,一边捡起木箭,再度射出。
木迟看着关磨,说道:“关磨这小子,倒挺有意思,只是在修炼太过急功近利,两年内太过忘我,只怕以后会如我一般……”
华翟老人沉默,眼中光华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场上,关磨气喘吁吁,五十几个少年或是吃痛难耐,或是肢体发麻,全部丧失了行动能力。这时,华翟老人上前,宣布大试结束,叫徐子霖等人将这些小师弟小师妹领下去查看是否有大碍。
“不错。”木迟对着关磨投以赞许的目光,关磨谦虚道:“若是子霖师兄上场,只怕是掌风一出,就结束了。”
诚然,徐子霖真念掌握得心应手,掌风一出,小棵摩萨树都会被连根拔起。那便是元气凝聚到极致,再轰然炸开的威势。真念掌驭到这一步,便可以将元气转化为元魄,以此开辟都盘。这对于关磨来说,还太遥远。
木迟说道:“你才十一岁,有的是时间。”言罢,他心底叹气,迈入衍灵境后,他生出不少黑发,面容年轻不少,看上去只是一个三十余岁的青年。可他真实年龄,已年过半百。好在衍灵境寿数一般在三百年左右,他若是还驻足开玄期,心境恐怕难以如此泰然。
演武场逐渐空旷,木迟亦踱着步子向着厨室走去,很快便只剩下关磨和华翟老人,“徒儿,你近日可曾有过三个月前那玄妙的感觉”,华翟老人问道。
关磨摇头:“再没有过。”
华翟老人默然,“午后,到演武场,和你的同门师兄姐去后山吧。你就当作是送他们一程,从后山回来之后,他们便要离去,追寻更高的境界了。”
关磨疑惑不解,问道:“师父,为何不引领我们到更高的境界呢?”说着,阴险地看着华翟老人,“无论是掌控真念,还是开辟都盘,这都仅局限在净昧期。师父,你决计不可能只是净昧期的修者”。
净昧期,是超凡脱俗的第一步,熟稔真念后,便是开辟都盘。再接着,破除尘翳,挣脱天绁,这是净昧的四个阶段。
华翟老人无奈笑道:“南鲲都所有书院,只传授至开辟都盘之前。况且为师也不过刚刚迈入净昧之后,自身尚不圆满,只怕将你们带上歧途。”
关磨一副恍然的样子,不再多想,抱拳告退。
看着关磨走远,华翟老人眼中精芒一闪,头颅内某种比之真念更为强悍、奥妙的精粹力量透体而出,笼罩着关磨。
旋即,华翟老人自语:“《大罗算术》果真就此沉寂,通冥秘境昙花一现,其体质应是毫无疑问,否则也不可能触发……如是看来,一声暴喝还难以令他觉醒己身,得极端牵引一下才行。”
关磨告别华翟老人之后,便来到万书殿前,此地无人看守,“也不知师父哪里来的自信,竟不担心书籍被盗”,关磨暗自嘀咕。
走近殿内,一本本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关磨抄起一本《净昧说》,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真念的修炼就在于不断操练,关磨现在能在掌心凝出一层元气,卯力一掌印在摩萨树上,也能留下浅浅的印痕。
此后,都盘、尘翳、天绁三阶,都有阐述,其中描述的种种,都让关磨心生向往,直欲一步登天。
都盘存于头颅之中,形似灵芝,芝盖谓之“盘”,芝柄谓之“都”,转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