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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绯绡的身体轻盈无比,彷若破败的棉絮一般飘落在地,一落地,却是一把折扇,上面被人抓了个大洞。
“嘻嘻,本以为派个扇子对付你就已经足够了呢!想不到你还颇有本领。”只见绯绡一脸坏笑,站在那老生身后,却是毫发无伤!
子进见了,立刻破涕为笑,心中大悲大喜,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老生吃了一惊,回过身去,还要继续再斗,却被绯绡先下手为强,当头一记玉笛,正敲在他面门之上,只觉“呼”的一声,那老生竟是不见了。
绯绡见状,一把抓了旁边发呆的王子进过来,对他道:“忍着点,他已逃到里面去了,我们要破了这符!”
“咦,这与我和干?”王子进正纳闷,见绯绡的指甲竟瞬间锋利如刀,手起刀落,在他的胳膊上竟是划了一条口子,一甩手,那血便飞扬出去,洋洋洒洒的落在那画满符的墙壁上。
“啊,好痛啊!”王子进忙自己去包了伤口,抬头一看,那墙壁上只有数滴血迹,那如蛇如虫的符咒,竟是统统不见了,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正自暗自称奇,见绯绡在那老生刚刚倒下的地方捡起什么东西。
“这就是那厉鬼附身的地方,要拿去快快烧了才好~”子进忙凑过去看,见竟是一根快秃了毛的毛笔,笔管的漆已经快剥落殆尽,上面隐约见一行小字:草堂隐者罗。
“想想必这是那人生前用的笔吧,什么草堂隐者,却是急功近利的心比旁人还要厉害得多,你们人啊,就是口是心非!”绯绡摇头道。
“那也不及你一半狡猾啊~”两人说着相视一笑。天空中此时已是已经泛起鱼肚白来,科考的最后一日终于来了。
是日白天,王子进了了一桩心事,竟是觉得精神抖擞,虽昨日一夜未睡,却并不觉得困倦。忙准备了笔墨纸砚,就等考官前来发贡纸了。
只见几个考官依次将贡纸与题目发了下去,到得他这里,竟是不发了,在登名录上他的名字下面画了一个朱笔的叉。
王子进不觉纳闷,自己明明在啊,怎么会缺考。正想着,不觉摸到了头上的毛笔,心中不禁暗叫:糟糕!那隐身之术绯绡忘记消解了。
想着,马上跑出了考场,一路狂奔,却是找绯绡去了。
好不容易花了大半天功夫才在饭馆里将他找到,彼时绯绡正在快活的吃鸡。
“快快快,将这法术解了,我好再回去赴考~”王子进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绯绡那边抓着一只鸡腿,并不着急:“我若将你这法术解了,你要如何再入得那贡院啊?”
此话一出,王子进却是不知如何做答,呆立在那里,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唉呀呀~,赶快坐了一起吃肉喝酒吧,莫要想那劳什子考试了!”绯绡在一旁叫道。
无奈中,王子进只得坐了,和他一起吃了起来,王子进科考的最后一天,竟是在饭馆中度过。
23、次日,两人起来就逛开封城,离放榜还有一段时日,再说王子进知这次中的无望,心中很是轻松,忙抓紧时间游玩。外面艳阳高照,宽阔的马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比起这番繁闹竟像,勃勃生气,贡院的那几日,真是如恶梦一般。
“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啊!”王子进拿了折扇边晃边感慨道。
“子进,等一下我们去试吃你说的芙蓉鸡吧?听起来甚好啊~”绯绡在一边道,自从王子进进了贡院,就无人陪他吃鸡,这几日过得甚是寂寞。
王子进发现绯绡的脑袋很是不开窍,天下有那么多的美食,他却只爱吃鸡,真是难以理解。
“绯绡,除了鸡,你吃过别的东西吗?”王子进决定助他开开窍再说。
“嗯~当然,还有鸭子和鹅,你若带我去吃这两样也是无妨!”
王子进不禁摇了摇头,暗想此人不可救药了。
正自想着如何引得绯绡不去吃那该死的鸡,耳边又是一阵温言软语:“王公子,大老远的就见你了,怎么科考完毕竟是悠闲若此啊?”那声音中像伸出一只手来,直挠到人心中去,挠的别人一阵酥麻。
话音刚落,一顶桃红镶金边的软轿就停在他旁边,窗户挂着竹帘,看不清里面人的样貌,但如此柔媚清脆的声音的主人只能有一个,就是那花魁沉星。
“敢问、敢问姑娘有何事?”王子进想起前去赴考的那日早上所见,不由心中一阵发慌。
“你怕我作甚?难道本姑娘还会变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