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识枕边人 霖郎真的很难听(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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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水声送出清淡的茉莉香,魏瑾眉心一跳,滚动喉结压下涌入嗓眼的燥热,继而看鹰送来的密信。
“鸿秃的翅膀没事。”韩砾斟酌着措辞:“传信虽不影响,但最好修养几日。”
实则是鸿秃闹脾气。
少主的弹指功夫了得精准,只是轻微的擦过了鸿秃的羽毛,并未真的留伤。有一回鸿秃降在少主的书案上,将陈情圣上的案牍弄的又脏又破,被少主以同样的方式教训过,是以鸿秃记得。
方才给它检查时鸿秃醒了,可劲的扇翅又掉了不少羽毛,比从前更秃。大抵是它认为这回能稳当地落在目的地,却被少主打偏了,用振翅的方式抗|议不满。
魏瑾令韩砾照料飞鹰,将信纸挪向案上烛台,火舌卷咬上来,不一会信纸化为烛台下一圈灰。
一股茉莉清香热气缓缓笼来,覆盖了焦味。
萧岚坐在罗汉床边绞发,如瀑的墨法垂覆上藕色交领的睡袍,拨动黑发时一小截纤细的雪颈若影若现,万丈月辉轻盈地越过窗棱为她披衣,沐浴后的玉颊透着几分微醺,琉璃星海的杏眸清冷秀亮。
皓月当空照美人,倾国倾城在夜静,魏瑾垂眸饮下一盏凉茶。
萧岚擦了一会儿就唤翠竹来,两声后未闻回应。
却是驸马提醒:“岚儿忘了命翠竹去了大长公主那。”
萧岚这才忆了起来点头,驸马起身徐步而来,冷白如玉的手从萧岚手里接过锦帕,“我来。”
柔和的语气透着几分不由置喙,萧岚抄书手也累了便由他帮衬。
乌木墨香从驸马的掌心渡到墨发上,他动作轻重有度,握住墨发时稳,换一缕墨发干时又很轻,甚至比翠竹还贴心。
享受着驸马的照料,萧岚神思飘游起来。
世间有许多情缘淡薄的夫妇依然白头偕老,驸马若能和她好商好量的来,他若有倾心的女子,萧岚也是可以接纳的。
“你可有心仪的人?”
此言一出,墨发上的动作僵了一瞬,萧岚有些惊愕他的反应,想要解释时便闻:“岚儿呢?”
“没有。”萧岚答的干脆,驸马的迟疑显然不愿讨论,她也不急追问,而是漫不经心道:“驸马绞发的手法很娴熟,似乎做了很多年,莫不是曾为其他女子做过?”
经过了乌龙的外室,她意识到不必要的猜忌,会给岌岌可危的婚姻关系雪上加霜,要好好过日子就得坦诚。
“儿时我常给母亲绞发。”驸马的嗓音闷闷的,“岚儿是第二个。”
前段话,萧岚哽住。
驸马竟有过和温檐母子连心的过去,大齐民风严谨,民间就有儿大避母的传统,世家子弟三岁便不与母亲同宿一房,能绞发至少也得五六岁。
为了一个庶出的弟弟,母子离了心,究竟值不值?
白日抄写经书已疲乏不堪,在姑母那儿唠嗑时萧岚就倦了,酥酥麻麻的柔感瞬着乌发流向四肢百骸,眼皮渐重。
“岚儿觉得我心仪谁?”天人交战了许久魏瑾才问出来,可榻上少女摇摇欲坠,一字都没听见。
“......”
魏瑾左手绞发动作不停,右手轻托她后脑徐徐放落,藕色领衣从她肩滑下,欲落不落地搭在肘处,浑圆的桃脯呼之欲出。
一股热浪翻过五脏六腑冲入识海,魏瑾的桃花眸染了几抹潋红。凝了几瞬息他敛了敛眸,修长的指节轻勾住领角的边,徐徐往肩上带直到苞笼了粉凝的桃浦,便抽了手指。
黑眸胶着萧岚许久,他叹了叹,“狐狸精。”
山风和桂树纠缠了一夜,翌日一早,僧人清扫地面的桂花,十几个小僧童拾了一堆拿去来泡茶。
看着僧人忙忙碌碌,听说驸马又和萧岚素睡了整晚,萧铭啧啧称奇的语出惊人,“都睡一个屋了还有必要吗?是不解风情,还是另有隐疾,岚儿寻个机会弄清楚才好!”
换做旁的男人便明白这是妻子的默许,早就跟一头牛似的扑上去吭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萧岚脸上一热,低语,“佛祖脚下,姑母正经些。”
想起昨夜,她有些迷糊的打哈欠,什么时候上的床,一点印象都没!只记得衣领胸口有些嘞,夜里热醒她好几回。
萧铭嗤笑一声,去寻主持方丈。
最后一篇经书抄好,山下传来南召国的消息。
“不会的,父皇母后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