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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老鼠来看过我。他知道我有了女朋友,有些失望,但很快就为我高兴起来,说我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我跟他说对不起,他开玩笑似的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到最后你不还是没选他吗?你只要没选他,就说明我没输,你没选男人,我和他就是打了平手。不对,应该是我更胜一筹,你还能见见我,和我聊聊天,他却永远都没福气有这个待遇了。”
我心里酸楚,他说得对,可是,不是风扬没这个福气见我,而是我没这个福气再去见他。
很快一年过去了,我没有任何风扬的消息。只有曹力在回国前打了电话给我,他说我把风扬害苦了。苦不苦的,已经不是我能管到的了。
我以为我已经与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瓜葛了,可是我没想到,我还会再见到他。
见到了他,我的幸福生活就该夭折了。
他是我的克星,我爱的克星。
相见不如怀念
报社一个领导的儿子结婚,本来我是不想去的,这种场合,这种曲意的奉承和迎合对于我来说,实在过于别扭,可是程芳说一定要去,否则就叫不给领导面子,不给领导面子,你还怎么在报社里混下去?你还怎么一步一步往上爬?不能爬,你就永远都只能做个小文员。我觉得厌恶到极点,开始不可遏止地怀念以前的生活,虽然那时并没有现在这样安稳的工作,赚的钱也不多,可是却自由,对,就是自由,不必为了看谁脸色而强迫自己迎合,不必为了往上爬而装出一副献媚似的嘴脸,不必为了所谓的我和她的美好未来而精打细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干就不干。可现在不行,我要考虑到姨夫卖出去多大的面子,我要为了我妈小心翼翼地经营我和程芳的“爱情”,如果那还可以叫□情的话,我更要为了摆脱以前的伤害而进行着对另一个人的伤害,更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营造这么多身不由己的虚伪,我到底在做给谁看?我不能做我自己,我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爱我所爱的人,我甚至连选择不爱的权利都没有。
薇薇对我说:“成辉哥,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
我笑着问她:“你又发现什么了?”
她表情严肃地说:“我发现,你和程芳姐在一起,并不快乐。”
我又是惊讶又是心酸,连她也发现了吗?“哪有,我很快乐。”
她好像看穿一切似的:“你骗得了阿姨,可骗不了我,你跟程芳姐在一起时笑得特假,而且你跟她总保持一段距离,你自己都没发现。”
我一呆,她说得这些我真的没有发觉过,我笑得假,我与她保持距离,我在下意识地排斥她。相处大半年了,我只拉过她的手,蜻蜓点水似的吻过她,不是我不喜欢她,只是我要是深吻她,脑子里立刻就会出现风扬疯狂亲吻我的样子和他在我耳边低沉地叫我名字的,能让我全身瘫软的声音:“小辉,小辉。。。”我怕想起这一切,我好怕。我还怕她让我抱她,我没有抱女人的经验,可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怕我的身体会拒绝她,我怕我会令她伤心失望。
无论我如何反问自己,那也只不过是我背着人后任性的小小挣扎,只能作为余兴节目,现实还是现实,我要生存下去,就要遵守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
周六,我还是打扮得光鲜亮丽,带着同样光鲜亮丽的我可爱的女朋友一起,到某个酒店参加领导儿子的婚礼。酒店很高级,排场很大,为了儿子领导果然出手阔绰,光酒席就有五十多桌,而且婚礼过程也安排得精彩纷呈,让人叹为观止。程芳凑在我耳边悄悄说:“等我们结婚时,我也想要个这样的婚礼。”我摇摇头:“这种排场不是一般人能搞得起来的。”她有些不高兴,撅着嘴嘟囔着:“一辈子才结那么一次婚,我看你是不舍得花钱。”我对她冷冷地说:“你说错了,不是我不舍得花钱,而是我根本就没有钱可花。”她哀怨地看着我,表现出她的不满,我无暇理会。后来新娘抛花球的时候,我因为没有接到,其实我是无心去抢,令她更加沮丧了,甚至是恼怒,数罪并罚,她开始埋怨我不爱她。
女人真是个麻烦的动物,婚姻就是把这个麻烦永远拴在你身边的绳子。我不懂她们的心思,相爱不是两个人的事吗?婚姻不是因为两个相爱的人打算相守一生才要努力去争取的吗?为什么要附加那么多条件?要排场,要面子,要往里狠狠砸钱,砸得足了,爱情就完满了,婚姻就会幸福吗?可惜她们就会认为是,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虚荣心,我能理解,但厌恶。如果我可以和风扬结婚,即使我们没有钱,没有高档酒店,没有奢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