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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臼的米非常干净。容一曾跟着容父来过几次,轻车熟路。
作坊门开着,作坊老板刘老头坐在门口对着电风扇打瞌睡。
容一把车停下,将稻谷从车里拖出来。凌唯傲要帮忙,他连忙拦住。
“你别动,稻谷的灰尘沾到身上特别痒。”
“没事。”凌唯傲不以为然地道,“一会儿在大爷这儿洗洗手就行了。”这边的村民几乎家家有井,饮用水不缺恐怕是目前唯一让人欣慰的地方。
刘老头听到车响就醒了,看凌唯傲十分客气地看着他,对他点了点头。
把稻谷搬进作坊后,凌唯傲的两只手果然痒起来。容一一见他皱眉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挠,拉着他到压水井边,压水让他洗手。
仍然嫌热,坐在车里没下去,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不由噙着一抹笑。这俩哥们感情真不错。
“大爷,现在臼米什么价?”容一问道。
刘老头道:“臼一百斤米,给十斤米。”
连老人都知道纸币不管用了?容一和凌唯傲有些意外地对视一眼。
容一故意问道:“怎么不收钱?”
刘老头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不收钱。我儿子跟我说现在钱么事都买不到了,那还要钱做么事?揩屁股?”
凌唯傲一头黑线,举步进屋,看见屋子正中放着一个外壳是木质的机器,上方像个没盖的箱子,“箱子”侧面左右各有一根粗管。
刘老头人长得瘦,力气却不小,把两袋稻谷扛起来放到称上称了之后,解开袋口的绳子,将谷子全部倒进机器的斗里,然后把容一准备好的蛇皮袋用三条腿的铁支架撑开袋口,分别放在两个粗管管口正下方。机器一通电,轰轰作响,站得近了,让人觉得震耳欲聋。不一会儿,雪白的米粒和被磨碎的稻壳也就是糠分别从两根粗管里流出,进了蛇皮袋。糠是喂猪的好东西,不能浪费。还是那句话,农家的东西都是有用的,没有一点儿废物。
“凌少,看到没?你平时吃的米就是这么来的。”容一又想起凌唯傲闹过的笑话,故意取笑他。
机器轰隆作响,凌唯傲故意装作没听到,对他喊了一声:“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容一干脆凑到他耳边大叫:“我说,这才是米!”
凌唯傲脸上一本正经,在没人看到的角度却伸手拍了拍容一的屁股。
容一不甘示弱地也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紧绷而结实的手感让他心尖一烫,慌忙把手挪开。
回去时,两蛇皮袋的稻谷变成一袋半的大米和一大袋糠。
越野车走到村口,容父和容母还在玉米田里砍玉米秆。容一停了车,让容蓉先回去,他和凌唯傲留下来帮容父和容母。
容父和容母想着他们跑了一上午也累了,让他们俩也回去。容一和凌唯傲都不答应,去抢父母手中的斧头。容父和容母嘴上不悦,脸上却笑开了花。两人站在田埂上和容一、凌唯傲聊天,问了问去贺全家的情况。
容一将事情大概讲了讲,又说了臼米时老板不收钱只收米的事。
容父心里便大概有了底。
容父和容母都是能干的人,只剩一小片玉米秆还没砍。容一和凌唯傲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全部解决。四人用草藤把玉米秆绑成一捆一捆的,放进手扶拖拉机里。
凌唯傲察觉到容母不时瞄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仔细回忆一下,肯定自己和容一并没有在她面前露出破绽。
容一看凌唯傲手臂上全是抓的红印,眉头皱得紧紧的。
“回来时应该把米和糠放在车顶的,你看你这抓的。”
“没事,也不疼,就是痒。”凌唯傲无所谓地道。
一回到家,容一就催他上楼拿换洗的衣物。
“爸、妈,你们要是不急着洗澡的话让凌唯傲先洗。他身上全是抓的红印子。”
“是谷子弄的吧?”容父道,“那赶紧洗澡把衣裳换了。”
容蓉穿了一身普通的衬衫和长裤,给大家倒了几杯水。
“爸、妈,你们坐着休息会儿。”
容一把大米和糠都搬进屋子里,找出一条旧毛巾浸了水拧干,将越野车里面仔细地擦一遍。
凌唯傲洗的很快,从洗澡间里出来时看见他半个身子钻进车里在擦车,勾起唇角笑了笑,把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盆里准备顺手洗了。
容母在门口说了一句:“外面晒得很,衣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