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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人影走远,隆宣还不安心,转身向福子手中塞了块银子,讨些额外提示。福子朝四下望一眼,咬咬下唇开口答道:“侍御这般说可不是折煞奴才。奴才虽跟主公和凤君有些年,却还不敢说够着了半点风儿。只是奴才多句话,紫薇阁虽不是朝堂,也非随意踏足的所在。日后您仔细瞧着凤君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做,也就明白自家该怎么行事。”隆宣惶惶然应声,未敢再做举动。
福子欠了下身绕开未曾走出几步,喜子跟过来对之嗔责:“你真多事。稍有眼色都能看出来,主公和殿下伺候近身跟着的,没一个雌的。希冀着接近主公邀宠倒罢了,若往那位身上动心思,就是她自己要往刀口上撞,你又何必拦着?”
英翊走到近前扯扯骧的袖子问道:“爹爹说:本也不想留她们,小爹爹莫如将她们赏赐给下臣。”——“她们毕竟是人,岂可当做物件随意用来打赏用?!况乎有人是应着和亲联盟名义过来的,总要为你爹爹颜面着想。”说着骧牵起英翊的手,向南书房款款而去。英翀留下的雪猊不需招呼,便跑在他们前面几步之距去领路开道。
拾级走上南书房层台高阶时,英翊终于分清楚,刚行礼的隆氏和他是哪层关系。如梦方醒的长‘哦’一声后,忽然再次发问:“小爹爹,‘勾引大的又惦记小的’是怎么说?”
“从哪里听到这般龌龊言语?”骧冷着面孔看定英翊。——“就是方才听那个隆宣说的。其时我正从她身后走过便听到了。”
“这不是好话,莫再追问。若在你爹爹跟前说破了必要受罚,我可不替你说情。”骧虎起脸嗔责道。英翊听了咧开嘴吐起小舌头,又把嘴一撅,眼巴巴看着骧,却不再开口。
恰在这时殿门开启,先是火猊森格一路鬃毛抖擞的出来,瓮声瓮气叫了一声算是打招呼;随后便同雪猊一左一右分别卧踞在两个廊柱旁守门。侍书侍御韩氏颤颤的迎出来,向两位躬身一揖分别请安;侧身退于一旁,将二人迎进殿门。
英禄放下书册含笑望着骧款款走近,碍于孩子在眼前不便露出亲昵,只立在原地静候。相互端揖见礼毕,相视一笑。
未及开言英翊已在侧呵呵一笑:“小爹爹讲过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即是这样的吧?”——“我从未对他说过这些,是你私下教的?”骧手上捏了捏英翊的脸蛋,转向英禄笑嗔道。
英禄朝儿子招手示意到他跟前:“让他们自小明白坦荡,学着担当;乃是为人父者当行之责。翀儿和翊儿早已比旁人多一份认知,即是他们的两位父亲,完全可以承担起父母可以赋予他们的慈爱、坚强、宽仁及所有为人之道。”复又转向眼前英翊,和颜指示韩氏领他至侧厢用午膳做功课。
待英翊蹦跳着跑出殿门后,英禄举步欺近,上下端详了眼前人一番,伸手将骧背上散着的发丝捋顺。“骧儿,你能与翀儿、翊儿相处这般融洽,都是在为我周全;为夫心里欢喜的紧。明日乞巧节,当是合家团圆之日。我们一家人用个团圆饭,好么?其后顺便也助为夫指点一下翀儿的枪法。”——骧浅笑未言,脸颊上着了英禄轻轻一刮:“自然好。”
“若非念及你那所谓大局,我本不需留甚后宫编制。这些庸脂俗粉在眼前晃来晃去,没的添乱烦心。既是团圆家宴么,莫如再宽恩些,令侍御在旁侍宴。既不要侍寝,便以此侍宴之法权作给她们些慰藉罢。”最后一句话说得骧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英琭至侧厢更衣毕,走向阳光充足之地略站片刻。无意间从花窗中,见夹壁墙下有烟。原是侍御韩氏正帮着福子处理废弃字纸。
韩侍御一面描摹着摊放在膝上的一幅字,一面轻声与福子搭着话。福子拨弄着盆中火焰,化完手中字纸,便伸手去接韩氏手上的字幅。
韩氏非但没有交还,反而折起字纸便揣进袖管。“这么好的字,烧了可惜。这张给我罢”
这动作竟福子唬了一跳,抢也不是,不抢也不是:“侍御莫要弄玄,这是绝然不成的。此处的废弃字纸必需焚毁。只字片纸流向门外,办事的奴才可就是死罪呢。”
英琭有意轻咳一声,使得说话的两人不约而同的一激灵。韩侍御不等英琭出声,忙着将袖管内的字纸呈上。原是上午刚到前堂时,骧聊以润笔默写的一阕小艳辞:
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选�幸笊�桑��钚�幌沲矝稹P宕残逼窘课弈牵�媒篮烊祝�ο蛱蠢赏佟!��∫货�椤だ铎�
回想当时两人调笑的情形,尤其骧斗嘴得胜之下,笑成眉眼弯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