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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仓皇拿着武器奔出的水手和厨师,对着这伙海盗,如同绵羊遇上了饥饿的狼群。戴着黑色头罩的歹徒们在月光下仿佛魔鬼的化身,正挥动着可怕的武器,劈打挥刺。&ot;弃剑投降吧。&ot;贺狄踏前一步,唇角忽然浮现一丝笑意,&ot;或者我会饶你一命。&ot;子岩冷笑,&ot;休想!&ot;绝望的尖叫声就在附近响起,又一个水手重重地倒在甲板上。甲板上,血泊慢慢形成。&ot;你的人都已经完蛋了,就算你再厉害十倍也没用。&ot;贺狄又逼近了一步,&ot;你杀不了我们这么多人。&ot;他的剑还没有沾上血,金属的森冷光泽在月下闪烁。&ot;杀了你就够本了。&ot;子岩平静地观察着他。势均力敌的两人,手持宝剑小心地观察着彼此,微妙地移动,仿佛两条伺机待噬的蛇觊觎着对方。贺狄又试探性地踏出了一步。当他踏出左脚,而右脚刚刚离地的一刻,子岩蓦然挥剑。这是最好的机会,右手提着重剑的贺狄因为重心转移,防守稍露破绽,子岩的快剑终于得到一次最佳的进攻时机,剑尖直刺贺狄,被贺狄挥剑挡住后,子岩借力腾起,在半空中转身的半瞬,宝剑顺势挥下,快如闪电。嗤。夜空中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和这轻微的剑尖入肉声同时响起,却在子岩的耳膜内都清晰到了极点。最后一个同伴终于倒下,永远失去了声音。蓦然,一切变得死寂,大船连同一望无际的深色海洋,都仿佛凝固成一块冰。子岩乌黑的瞳孔骤缩。他的腕上挨了一击,宝剑从掌心跌落。贺狄一手护着右肩的伤,鲜血从指间喷涌而出。而他的另一只手,却依然稳稳地举着他的剑。寒光慑人的剑尖尽头,是子岩绷紧的喉咙。&ot;你输了。&ot;&ot;我们并没有开罪单林,为什么暗夜偷袭?&ot;贺狄微微笑了,&ot;你杀了我的女人。&ot;子岩醒悟过来。原来是前日打算抢掠他们的那个女人。那女人想必把他们当成肥羊,准备吃顿美餐,结果想不到这艘普通的大海船上装满了西雷王精挑细选的秘密精锐,海盗们全部死无全尸。此时,甲板上血腥的战斗已到尾声。所有人都冲了过去,朝水面瞄准。&ot;不许放箭!放箭者斩!&ot;贺狄大喝,扑上去,双手压在厚木上,向下俯瞰,集中目力寻找。深黑的海在月光下温柔宁静,波光粼粼。找不到那个消逝的身影。他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为了子岩临去前那个笑容。令他魂飞天外的笑容。肩膀的痛楚传来,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伤。伤口的感觉既痛又刺激,鲜血的味道既热又甜,都有点像,那个年轻刚强的男人。&ot;王子,那个男人逃了!&ot;&ot;逃了?&ot;贺狄凝视着远方平静的海面,慢慢露出一丝微笑,&ot;逃了就逃了吧。&ot;他会再次亲手逮住他。而且,不会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但贺狄没想到,再次的会面要等上这么漫长的日子。在海另一边的单林国里,每日过着奢华靡乱的日子,每当他拥抱那些有着精致五官的美女童男时,却往往情不自禁在脑海浮现另一张年轻刚强的脸。为什么子岩跳下船后,再也没有在这片海域出现过?他遭遇了不测,还是被他的大王召唤去了他处?海的另一边,那片到处都是纷争的大地上,是不是正发生着什么,而他总是念念不忘的男人,是不是也正参与其中?贺狄难以抑制地做着种种揣测。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匿藏自己的这份心事,因为他渐渐对女人觉得索然无味,他不再喜欢女人软若无骨的身体,还有她们娇美的声音。他渴望抚摸子岩那样的身躯,精瘦平滑的胸膛,性感的锁骨,充满了优美的力量。他很想,用舌尖品尝一下那从容的带着淡笑的唇。时间将他的耐性慢慢耗费殆尽,当他几乎要为那个消失的男人疯狂时,上天却忽然开恩,把子岩再次送到了他的手上。&ot;王子,似乎有新的商船准备穿越单林海峡。不但如此,打探得来的消息,他们似乎是想开拓一条稳定的航线,贯通西雷和单林,以便采买运送我们单林的双亮沙。&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