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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妹哀哀戚戚脸上挂着泪珠掀帘子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茶盘上边两盏热茶。她把茶盘放到桌上; 在几个人或者为难关切,或者憎恨讨厌的目光下双膝跪地满目悲凉。
“夫人,大娘; 青妹知道自己过往不堪,身在下贱,就是给顺子做妾也不配。”
“知道不配就赶紧滚!”春花娘被春花扶着坐到上首; 犹自弓背捂着胸口气喘不平。
青妹喉头止不住颤动; 脸上神色绝望无助:“青妹犯下错原本是想领着招儿一走了之; 可是……”脸上的眼泪珠子不停往下落“可是天大地大,竟然找不到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我……我……”王青妹越想越悲哀,连嘴唇都开始颤抖。
春花冷眼看着,发现顺子脸上又开始浮现出心疼不舍,冷笑:“恩将仇报勾搭有妇之夫,害人家宅不宁,你倒有这么多委屈。”
春花顿了顿看王青妹接不上话,又开口“既然你说的这么可怜,我就再当一回烂好人,一碗打胎药十两安家银我送你回樊县。”
王青妹脸上还挂着泪珠,惊讶的看向春花,见春花脸色冷淡不像说笑下意识捂住肚子,哀求的看向刘顺:“顺子……孩子……你的孩子。”
“姐!你咋这么狠心,要你侄子的性命。”刘顺扶起王青妹“你有身子别跪了地上凉。”
“我侄儿是虎子和二妹肚里的孩子,别的没有。”
‘呜呜……’王青妹孱弱的埋到刘顺肩头哭泣,刘顺一边拍拍她安慰,一边对春花说:“姐,你不就是瞧不起青妹那些过往,可那些事不是她愿意的,实在是她娘不是人。你如今富贵了瞧不起青妹,那是你命好有姐夫护着,要不然就你坐过牢的名声,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春花娘听了这话气得不行,绷紧腰腿要站起来收拾儿子,被春花不动声色的按住肩膀,就听刘顺继续说。
“如今你富贵比人强,翻脸不念往日情分。行,姐,我知道爹娘爱你心重,知道你比我有主意,可我刘顺今天也要有主意一回。”刘顺站的挺挺直一手揽着青妹护住“青妹你们不可怜她我可怜她,我一定要留下她,你们要是实在容不下她,我领她走。”
春花娘又气又伤心,就为一个不干不净的寡妇,要抛弃爹娘妻子。行,春花娘也是硬气,腾的站起来:“你……”
春花刚没按住她娘,这会儿连忙扯住她娘往套间去:“娘,这事我来,你歇着。”春花知道她娘会说什么,她娘要说的一定是:你给我滚,领着那贱人有多远滚多远。
不说家里有虎子,二妹还有身孕,就算没虎子和二妹肚里的孩子,她娘也绝不会允许王青妹进门,嫌腌臜。春花却不愿意走到哪一步,顺子如今不知那根筋拧了做事没分寸,可这么多年顺子没啥大错。
她坐大牢,顺子也曾被人指指点点找不到像点样的媳妇,那几年顺子从没有抱怨过,偶尔去看她也是给她宽心。春花永远记得顺子说过的话:姐,我现在出师挣的钱多,将来你只管留在家里我养你一辈子。
她的嫁妆那么丰厚,家里却穷的没钱,顺子也从来没说过什么。她的弟弟只是一时糊涂要她拉一把,她绝不会为一个外人赶走弟弟。
春花把不停挣扎要和顺子翻脸的娘,推进套间:“娘,咱顺子自来听话勤快,凭啥便宜王青妹,你等着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夜里夫妻两躺在被窝里,春花跟周清贞前前后后外都说了,然后问:“阿贞,你最聪明,你说顺子这是吃错什么药,到底怎么才能撕扯开。”
周清贞搂着春花,一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垂眼想了一会儿:“大概是许多年的积怨爆发了。”
“积怨?”春花从周清贞怀里抬头,仰着脖子往上看。
夜里的眼睛亮晶晶,然后巴巴的看着自己,周清贞心里十分妥帖。他也很喜欢姐姐这样依赖自己,低头在春花额上亲一下,把人重新按回怀里娓娓道来。
“刘家是岳母做主,姐姐自小懂事勤快岳母偏爱姐姐,大概顺子心里隐着不舒服。这几年岳母更是以你为傲,顺子怎么做也比不过你。这刘家原本该他支撑,可岳母给他的感觉大概是有他没他刘家都能好好的,可能心里有些失落。而王青妹比常人凄惨的过往,也许激起他心中的男人血气吧。”
春花不服气:“男人有血气不是应当养护妻儿爹娘?”护着个不相干的人算什么。
“血气是本能,姐姐说的那是义气。”
春花给绕的有些晕,索性不理那些:“那现在咋办?”
周清贞把春花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