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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赶至寒室瞧见那昏迷未醒虚弱的妹妹,一枚惊恐的心房顿时骇住,即而彻底的袭满寒冷结住灵魂
学士府深宅别苑,其中一处乃是学士府二小姐李梦熙出阁前的住所,而寒冰室则安设于李梦熙研制药物的房室地底。此地实为禁地,除去主人,奴仆一概禁入。石室内部因多年冰霜的冻结而层层覆盖了墙壁,薄衣进入只会袭得一身的寒冷刺骨,室内除了藏放着几类稀奇古怪的药物,其中最为显目的则算中央那张通体玉制的玉床,形体剔透的凝白之物在这寒天中隐发出冷寂与孤绝
玉床上,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李梦熙在三人焦虑的关切下睁开了双眼,而第一眼入目的则是宇文宁自责的目光,其中的悔恨,为的是谁?第二眼是哥哥李岳凌痛惜的双眸及沉重的面色,第三眼……是平日里教与她,与她切磋医术的李墨云
“哥……”疲惫的呼唤,嘶哑的声喉听得李岳凌惶恐的心头更重一分更痛一处
李岳凌立即上前握住她无力伸起的素手,拧起眉头焦切道“梦熙,你怎么样?哪里痛,快告诉大哥?”
李梦熙淡然一笑摇摇头,移眸望向那位医术也算是了得的男子“……能解么?”
“可以”李墨云凝望着她那对漆黑的眼眸回道,又抬头看着宇文宁冷色道“解药……应是在离月宫”
看着李墨云冷淡的神色,其他二人心中咯噔大响,凝重的面色哑然一滞瞠目结舌,惟独李梦熙渐渐苍白的双唇浮起无奈的冷笑
“……给点时间,本王去拿解药”宇文宁扯了扯衣襟注视着床上病弱的女子,咬唇松齿又咬唇,心中决定道
李梦熙闭上双眼将酸泪吞入腹内,呼着凉气回声叹道“不要去,她这是在等待……猎物”
宇文宁对此不作其他表示,转身面向李墨云“距毒发……结束之时,还有多少日子?”
“下毒之人似乎有意将毒性计在一月之内,单凭属下手中的丹药,维持王妃的日子勉强只多出半个月”
“听闻离月派的主宫建在东塔国与南千国交境处,至于哪一点就不得而知,此方前去,即使以最短的路程来回亦要一个月,而一路上多少会有些事耽搁……”愤怒中的李岳凌打断二人的对话,回眸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陷入如此险境,那恨,无从爆发
宇文宁走向李梦熙身前,单膝跪于床前握起那双柔荑坚决道“那么本王,便带上梦熙一同上路,尽快为她寻得解药”
“王爷,若不论期限一事,单看梦熙如今这样的身子情况,她又如何吃得消路上的风雨颠簸……”
李梦熙挂着笑容打断道“哥哥……王爷的意思很对,梦熙若要活命,只有一起去,才有活的希望。梦熙望大哥同意我随王爷一同前去,路上的苦只是暂时的,倘若久了无法治愈……死亡并没什么,然而梦熙更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再也看不见王爷”
那双深情凄切的双眼,将宇文宁内心深处的愧疚狠狠地揪出曝晒于日光下,鞭打抽割,这份不该存在的情意,教他如何面对?
李墨云始终淡漠的神色,翻滚的黑眸静静的盯着李梦熙苍白的面容,心中封闭的情感再度遭受创伤,而那份情,本不该奢望
事已至此,继而,俊王大婚翌日,鸡鸣天未亮,寅时天色仍暗
一夜未眠的宇文宁以及李岳凌跪拜于养心殿前久候帝容,及长的白玉石阶,两道红黑交错的身影于渐渐失明的宫灯下显的焦躁不安,而待皇帝起身更衣准备早朝,听刘正德禀报,这才赶忙宣见宇文宁二人入殿
素日调皮的俊王,此时却神色肃然的叩于皇帝跟前倾诉,一规一矩的将李梦熙遭恶人毒害之事叙述了一个梗概,其中却将下毒的罪首乃离月宫这一段特地剪去不作发表,合着几段话最终之意则是,俊王打算前往离月宫求药,希望皇帝能赐特令或文书,途中若是遇上个东塔的军士亦好作解释。而李岳凌则是告假数月无法朝事,原因自然是陪伴俊王同去,为妹妹寻求解药
而说皇帝,对所听之事甚为愤怒,当即同意一切要求,其中又要派遣数百名将士与之一同前往,可惜全被宇文宁一口回绝,只因他解释担忧去的人越多,若惹得离月宫稍微的不满,这解药一事恐怕会拿的更为困难辛苦
皇帝思虑前后,最后派遣安王随行贴身保护。原因一,其代表南千国皇室前去,太子因身份特殊不便出宫,故派安王殿下,毕竟安王与俊王关系非浅(至少皇帝与皇后是这样认为)。原因二,安王生性善良品行端正,武学造诣更是与太子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安王能言善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