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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群人笑开,有幸灾乐祸的,有看好戏的,也有纯粹觉得好玩的。
康熙一点不在意她古怪的“奉承”,“那,朕倒是真的要看看你练得如何了!”
桑玛完全不清楚皇帝在儿子们面前叫一个女孩表演射箭的“学习成果”是何用意,她甚至也不知道康熙本来也只打算看她在原地射几箭,竟一个劲儿地“展现”自己的努力。
轻巧地跃上高大的马背,弃马鞭不用,桑玛一手挽弓、一手搭箭,就在马儿又稳又快的前进中连续射了三箭——
每一支箭,都钉在靶子靠近正中的地方!
沉默了会,康熙感叹:“不到一年就有如此成就,着实不易啊……”
居然是个难得的优秀人才,这更让他叹息:偏偏是个女孩!
“启禀皇上,如果碰上移动的靶子,桑玛就可能射不中了。”这一点还是要说明一下的。
康熙一愣,轻咳。这种老实到好笑的孩子,他还真没见过!“你的头发还没长出?”
桑玛即使趴在地上,也能让人感到她的悲意。“没有……”
咳、咳……想笑又不能笑,可真让人难过!
“好!赏!”
这一下祸事大了!来找桑玛的更多。
要不是忌惮着皇帝摆明了的赏识态度,她会死得不明不白。
本来领班也是不大高兴的,但看她可怜兮兮地跑来问“赏赐的金子可以买几件平常衣服”的时候,也不由有些心软。
骑射表演后的第三天,桑玛接到一纸莫名其妙的什么内务府的单子——也只有她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抬”入镶白旗。
“满大人,镶白旗是什么呀?”
桑玛真心实意的问话,让满领班的心情从震惊到震怒再回到震撼。“你别管那么多!那,当初带你进京的李总兵就入了镶白旗,你等于是成了他的族人。”
族人?哦,明白了。可为啥北京也搞什么族的?不是姓氏都不一样吗?更没有血缘关系啊!
桑玛仍然莫名其妙。但领班既然严厉地回答完了,再追问就是彻底的不识相。
倒是某一天,她被一堆穿了官服但搞不清官阶职务的人领到一个很大的王府里认主子。
我呸!还主子仆人的,去你的!
但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她只能认了。但叫她自称奴什么的,办不到!
“桑玛见过王爷!”她被引导着,向一个气质很好的高瘦中年人规规矩矩地行礼。
生硬与流畅集于一身,既有男子的力量又有女子的纤细。传说中那个因为被误剃脑门上长不出头发、死不肯穿女装的神枪手龙桑玛……裕亲王福全微笑看着这孩子。
对了,她到底几岁?
“你就是龙桑玛?”
“正是!”
“是个很有精神的孩子。你今年几岁?”
“十七。”
十七?!
所有人震惊地盯着她瞧。
这、这、这……哪像十七岁的姑娘啊!她打架逞威、枪箭两全的本事已经从皇城里传到大街上。
听说她三两下就把大块头的蒙古侍卫打倒在地,还“谦逊”地说“抱歉,失手了!”;
听说她不管来挑战“切磋”的是平民还是皇子,一律来者不拒——除了摔交,因为据她讲是“男人又不是香喷喷的、搂在一起在地上滚很没意思”;
听说……
呃,太多了,多到如雷贯耳,让生活循规蹈矩的禁城多了好些“颜色”。
裕亲王对桑玛颇照顾,实在是他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位既非男也非女的小家伙……十七岁早该婚配了,可那头发……还是暂时先放在一边吧!
第二个拜见的是有些认识的:四贝勒。至于叫什么,对不住,不知道。
不过桑玛觉得应该见一下太子熟悉、熟悉——未来的皇帝叫乾隆还是什么的?唉,她绝对不是笨,而是根本是没读过啊!
“桑玛见过四贝勒。”
阿哥就是阿哥,还弄了啥贝什么的,害她记了一堆希奇古怪的称呼却差点搞错了高低。
行完讨人厌的古人跪拜礼仪,桑玛一见眼前的手抬起就爬起立直。
“桑玛?你还是这么精神。”四贝勒略带笑意地说道。
但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势还是与亲王不一样。可能是年轻的缘故,这位皇子少了亲王那份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所以桑玛也就没产生什么敬畏或是崇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