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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之声,尴尬得连双眼都不知该往哪里看,只好抢过他的伞抱在怀里,令两人之间有了一丝的间隔。
“小皇叔呢?朕的小皇叔怎么还没到?!”
一个带着稚气却又响亮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一听还真是景帝本人。傅茗渊侧着脑袋,无奈所站的位置看不到情况如何,直至殷储将人请了过来,才望见身着常服的景帝与守在他身后的四名侍卫。
怎么办?虽说是躲起来了,可殷家人若是说漏了嘴
“陛下大驾,有失远迎。”殷储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面不改色道,“不知陛下在找谁?”
“朕在找朕的小皇叔!”景帝怒气冲冲地说完,又顿了片刻,声音低了下去,“还有朕的老师”
这最后一句说的不情不愿,明摆着就是不希望看见她。
夏笙寒忍不住嘴角一弯,笑声恰好灌入傅茗渊的耳朵,她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小子,等回去有他受的!每天抄十遍经!
“滥用私权可是欺君之罪。”
仿佛能看穿她在想什么,夏笙寒低声笑道。
“哼!”
对面的殷储仍然低着头,面带笑意:“不知陛下说的‘皇叔’是指”
“当然就是慧王了!”景帝急得跺脚,“朕来了云州这么久,你这个州牧也只在迎接那天出现过;朕的小皇叔早就该到了,却没个影儿,要是被周围的山贼什么的”
他没说完,眼眶红红的,急得抓着脑袋:“老师要是不见了就算了,可小皇叔不能不见啊!”
傅茗渊再次握紧了拳头。
“陛下放心,慧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出什么事。”殷储拍着胸口保证道,“臣这就派人去查,一旦找到他们,立即送往行宫。”
“这还差不多。”景帝得了保证,也没方才那般生气了,打着哈欠便要睡,四周瞧了一圈,“这样吧,朕今晚就住在你这里了!”
“!”
傅茗渊一瞪眼:什么?!若是小皇帝今晚住在段府,难不成她要与这个疯子在这里站一个晚上?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其中一个侍卫道,“微臣随你出来已是犯了大错;再不回行宫去,倘若出了事,微臣可担待不起啊。”
言罢,四人一齐跪下。
景帝没了辙,只好摆摆手道:“别跪了,朕不过开个玩笑。”他又打了个哈欠,“我们赶紧回去吧。”
毕竟年少气盛,景帝做何事都是半刻钟热度,闲得无聊跑来州牧府上,发现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打道回府。虽是如此简单的行程,却叫傅茗渊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折寿啊
她连滚带爬地从拐角里挪出来,手里还紧紧拽着夏笙寒的伞,直到被他拍了拍肩膀,才连忙将东西还了回去。
“多谢殷将军了。”
“哈哈,不客气。”殷储大笑着摇手,“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倒是陛下”他迟疑少顷,“陛下的玩心似乎有点重啊,听闻老首辅给他请了位帝师来,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
夏笙寒憋起了笑,傅茗渊抽起了嘴角。
果然以后不能对景帝这么仁慈!
自景帝来过殷府之后,傅茗渊每日都提心吊胆,琢磨着是时候该去行宫与小皇帝会合了,脑袋里却总是忘不掉左将军失踪之事。
据她所知,这姚将军在职时没有得罪什么人,打的胜仗也不少,辞官的理由是因家中老母病危,但作为他老师的殷储却说:姚将军的母亲早就病逝了。
既然不是为了保命,何必说谎还躲躲藏藏?
傅茗渊想不明白,决定去问夏笙寒,这一会儿却见他在树上绑了两根绳子,拾了块木板来荡秋千。尾随的小青年们立即效仿,不多时,殷府后院的树上挂满了左右摇摆的人。
“”
她默默转身,收拾了包袱,独自去了行宫。
傅茗渊的这一行不算顺畅。宫里是个人都知道她是与慧王一道出行的,如今慧王没来她先来,行宫里的小宫娥们便流传起了一句话:首辅抛了慧王来,陛下眼泪流到城墙外。
“小皇叔呢?!你把朕的小皇叔弄到哪里去了?!”景帝恶狠狠地瞪着她,鼻子憋得通红,“你是不是看小皇叔长的比你帅所以对他暗下杀手?!早知道就不该让他和你一道上路”
傅茗渊双睫一抬:“你——说什么?”
小皇帝的叫声戛然而止,“朕说老师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