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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茗渊莫名愣住,霎时想起夏笙寒在墓碑前说的那番诡异的话,心头不觉震撼到了极致,竟一时无法开口。
次日恰逢雨天,绵绵细雨下了一整天,直至傍晚才逐渐变小。街上一片湿漉漉的,来往的行人都披着蓑衣,大街小巷一派朦朦胧胧。
傅茗渊坐在屋中提笔写着什么,转头凝视着窗外,过了片刻,将安珞唤了来:“你去一趟状元府罢,告知李大人和云大人,我今天去不成了。”
安珞点头应下,撑起一把伞出了院子。
傅茗渊离开博书斋时,想要捎点什么去,但还是作了罢。她朝着慧王府走去,在门口徘徊了一阵,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便看见夏笙寒提着什么东西出门;看到她时,亦是一惊。
“你怎么来了?”他霍然间露出了几分欣喜,惊讶地问。
傅茗渊却是皱了皱眉,指着他手里的包裹:“这是什么?”
夏笙寒不看她,目光望向了远处,“呃鞭炮。”
“——鞭炮?!”她震惊了,立即环视四周,“严公公呢?”
他的眼神仍在游离,显然隐瞒了什么:“出去买东西了。”
“买什么?!”
“火药。”
“”
——果然是准备上状元府搞破坏去了!
傅茗渊扶着额,粗声叹了几口气,早知道他不会这么老实呆着,想她没有去诗会还真是明智。那位状元郎先前与她打过照面,本本分分的书生一个;要是把人状元府给炸了,估计人魂都要吓没了。
“我不去了,所以你不许去状元府捣乱。”她恶狠狠地棱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不许再买这些东西了!”
夏笙寒微微一笑,举着伞转身走进了庭院。此时小雨已经停了,他执伞倚在回廊上,安安静静地坐着,时不时还饮一口酒;束起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散在肩上,在朦胧的雨景之中,好似一幅画卷,如此不发疯的样子倒令她有些不习惯。
“喝不喝?”他将酒杯递了过去。
傅茗渊白了他一眼:“明知道我不能喝。”
他似乎是醉了,又似乎没有醉,脑袋靠在柱子上晃来晃去,“你怎么跑过来了?”
“你不是过生日么?”傅茗渊静静凝视着他,“一年就这么一回,一个人喝闷酒怎么行?”
夏笙寒有些错愕,仍是有些诧异于她的前来,默默地扬起嘴角。二人一同坐在回廊里,静静看着周围的雨景,一时谁都没有开口。
想起连城公主曾说过他不喜欢过生日,傅茗渊以为是自己的到来打扰了他,遂起身道:“你若是觉得我碍着你了,那我先走了。”
她尚未起身,手臂便被他拽住,险些一个踉跄栽了回去:“不许走。”
她会心一笑,重又坐定下来,转头一看,才知不知何时与他如此接近。他的双眼半睁半闭,修长的睫毛微动,俊秀到令她一时无法移开目光,脸也不自觉地发红了。
夏笙寒半睡半醒地抱着伞,不一会儿脑袋便歪了下来,靠在她的肩上。傅茗渊哭笑不得,几次将他的头推过去,可片刻之后他又垂首睡在她的肩头,还得寸进尺将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
她不由叹了口气,恐他着凉,从身后扯出来一条毯子,才知他大约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了。她有些不忍地将毯子给他披上,夏笙寒满足地笑了,闭着眼睛往她身上蹭了蹭,像个贪睡的孩子。
“你睡觉的时候不是一直很防备的么?”想起上一回手臂差点被他捏脱臼,她有时会想,究竟他从前被多少人在睡梦时袭击过。
他依旧靠在她身上,含糊道:“知道是你,我就不防备了。”
“”
傅茗渊暖暖地发笑,余光瞥见回廊之外放着一个精致的箱子,忽而想起连城公主托她带来的礼物,遂将东西递过去道:“这是公主让我交给你的。”她指了指箱子,“那个是什么?”
夏笙寒看也不看道:“王兄送来的。”
“这么说来,我还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她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却是无果,“我送人都送玉,但似乎的确没什么创意。这样吧,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就去买什么。”
夏笙寒闻言,眼睛忽而睁了开来,神采奕奕道:“什么都可以?”
傅茗渊见状,立即警觉了什么,摇头道:“必须是正常的东西,不能给人带来麻烦,也不许让我去买什么火药!”
“你担心我给云沐带来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