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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揉了揉眉心,略顯疲憊的應了一聲,在陸九的車即將啟動的時候,不知想到了什麼,放下手。
「對了,那個小狗怎麼樣了?」
陸九:「……」
神他媽小狗。
但現實是,他恭敬的垂下頭,回答老闆的問題,「目前恢復良好,今天剛拆線,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這樣啊……」陸庭開口,「那先不回陸家,去醫院接他吧。」
他慢悠悠的補充,「不然我睡不著。」
陸九開車去醫院。
黑色的卡宴頂著兩個□□眼睛匯入車流,駕駛座的刀疤男人面容沉穩,沉穩到甚至透著幾分兇狠,像是剛出來的勞改犯。
沒人知道他心底究竟是怎麼樣在坐過山車的。
哦哦哦……睡不著……
他老闆果然是變態,殘疾人都不放過。
……
沈嬌還不知道自己的恩人過來了。
今早護士過來拆了線,他傷口恢復得還可以,只有淺淺的一條白痕,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護士瞧著那條白痕笑了笑,「還好沒留疤,不然這麼漂亮的臉蛋毀了,想想真是暴殄天物。」
沈嬌伸手摸了摸,摸到一條細微的痕跡。他放下手,對這條疤沒什麼感覺,「男孩子,有疤不影響的。」
「怎麼會不影響?」護士第一個不同意他的話,「你說的不是男孩子,那是男的,再說了,你怎麼能跟那些臭男人相提並論?」
你可不是男孩子,你是小仙男。
她們護士站私底下都是這麼稱呼這位病房的青年的,不過她看著青年臉頰兩邊的薄紅,沒把這話說出來。
小仙男哪裡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隨便調侃兩句臉就紅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把他的臉弄成這樣?
「對了,其實你現在差不多可以出院了,看你的家人有沒有空?來帶你辦個出院手續。」
說到這裡,護士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
這麼多天了,除了來住院的第一天,就沒有見人來看過青年。
別的病房床頭堆滿了水果,只有他的病房,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裝水的杯子。
臨到出院了,沈嬌終於感到一絲忐忑,「我……我聯繫一下。」
護士安慰他,「聯繫不到也沒關係,反正你交的費用還夠你在這裡住個十天半個月的。」
等到護士走了,沈嬌跟護工藉手機。
他找到陸九的電話,撥過去,結果對方關機了。
與此同時,坐在車上假寐的陸庭睜開眼,「現在幾點了?」
恰值紅燈,陸九摸出手機,按了按,沒按亮,「關機了。」
陸庭說,「不如扔了吧。」
陸九:「……」
你手機在你兜里,摸一下會死啊?
沈嬌將手機還給護工。
護工接過手機,問他,「聯繫不到?」
「嗯,關機了,晚些時候再看吧。」
護工便看著他,眼底露出一個怪異的笑。
沈嬌被他笑得心底一突,「我想要休息了。」
護工沒走,反而走到他跟前,看著他。
他長得不高,也就一米七的樣子,模樣敦厚,有些胖,看著挺和善的樣子,不然也不會被選作護工。
可此刻,那雙溫和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種興味的打量,帶著鄙夷,同時又夾雜著濃濃的暗色。
這種目光……
沈嬌一愣,下意識的拉著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按床頭的護士呼叫鈴。
可他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一隻手抓了下來。
護工的力氣極大,鉗住他時,有種仿佛連骨骼都要被捏碎的錯覺。
「你想要幹什麼,我的僱主?」
沈嬌瞪大雙眸,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應該是我問你,你要幹什麼?」
護工摩挲著青年手腕上的細膩皮肉,那張憨厚的臉顯出一種言難的猙獰感。
「我問你,電話里的那個真的是你親戚嗎?」
沈嬌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條噁心的蛇抓住,胃裡一陣翻湧,聲音卻很冷,「跟你有什麼關係?拿了錢就辦好你的事。」
護工看著他冷臉的樣子。其實這麼多天來,他對他一直都是這種態度,冷冷的,除非必要時候,不然絕不和他交流。
可他忘不了,青年在拿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