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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潭独眼一翻,森然道:“关溪流,你若是手痒,自有老叫化陪着,何必缠着刀公子?”
关溪流道:“好,关某就来领教一下‘水龙王’的绝艺!”
他手一摆,两名弟兄扛来一条沉甸甸的铁鞭,足有百余斤重。
何潭将手中一根黑黝黝的铁杖一举,严阵以待。
双方对峙着,几有一触即发之势。
何潭忽道:“你是‘长江龙头’,我是‘水龙王’,我们何必舍长取短?不如在水中一决高低,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长江之王!”
关溪流喝道“正有此意!”
丐帮弟子和长江人马一齐涌到江边,火把将江面上照得一片亮堂。
何潭和关溪流对望一眼,齐身跃入长江之中。
***
丐帮弟子和长江人马一齐瞪大了眼,注视着江面。
江面风平浪静,犹如铁板一块。渐渐起了涟漪,翻起了细浪,象微风吹过时一样。转眼间波涛汹涌,仿佛有大鱼在水中搅动。
“砰”地一声,两条人影从水中飞速弹起,顷刻间在空中交手七八招。只听鞭杖撞击,声如雨点,“叮叮当当”好不清脆。马上两人又重新跌落江中,江面又告平静。
沉寂!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双方人马都是屏气敛声,手心捏着一把汗。
足足过了一杯茶的时间,还是丝毫没有动静。
双方终于起了一阵躁动,交前沿接耳,议论纷纷,不知如何才好。
正在近乎绝望的等待中,只听一声惊雷般的炸响,水花四溅,两条人影从水中升起,跌落在地上。两人一般的水淋淋、气喘吁吁,居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何潭道:“我赢不了你。”
关溪流道:“我也赢不了你。”
何潭道:“算做平手如何?”
关溪流道:“甚好。”
***
长江人马一负一平,已是难有胜算。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石涛。这一战他若是不能赢下来,关溪流和长江人马的生死可就悬于他人之手了。但是石涛是司徒白幕的对手吗?
石涛的心里最明白,他绝不是司徒白幕的对手。他的武功不过略胜阳宝一筹而已,可司徒白幕一出手便击毙了阳宝,他自忖是绝对做不到的。但箭已上弦,已容不得不发,他只有硬起头皮上了。看看司徒白幕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还有那面神秘莫测的白幕,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发毛。
忽听远处有人喊道:“石兄,此人还是由小弟来对付吧!”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阳宝从乱石堆中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
“你是人还是鬼?”司徒白幕的脸色也有些变了。
阳宝嘻皮笑脸,挤眉弄眼道:“你看我是人还是鬼?”
司徒白幕马上又恢复了平静,他冷冷地道:“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我都一样照杀不误。”他露出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关溪流见他还活着,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忍不住道:“阳宝兄弟,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逞这个强。”
阳宝向他挤了挤眼,道:“关大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刚才那一摔之仇,我阳宝是一定要报的。”
关溪流见他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虽然满腹狐疑,却不再出手相拦。只是打定了主意,等到司徒白幕施杀手时,再相救也不迟。
阳宝朝司徒白幕诡秘一笑,道:“舞白幕的朋友,可以出手了。”
他拳一出,便是势大力沉的“虎拳”,虽然不够精纯,但虎虎生气,颇有威力。
司徒白幕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怕他藏着厉害的杀招,当下小心翼翼,静观其变。
三招过后,阳宝的底细尽露无遗,除了凶猛之外,他的“虎拳”再无异处。对付江湖上的小混混可以,碰上司徒白幕这样的高手便如隔靴搔痒一般,没有任何威胁。
司徒白幕看得真切,不再留情,左掌护住当胸,右掌击向阳宝左胁。阳宝竟然毫不抵挡,左拳击向敌胸,右拳流星般向司徒白幕的鼻梁飞去。
明眼人一看便知,阳宝的拳头未近司徒白幕,他恐怕已就被击成一滩烂泥了。
司徒白幕的眼里发着光。
眼见拳头就要击中阳宝,他忽然觉得右臂的“肩井穴”象被虫子叮了口,竟然一阵酸麻再也使不出劲来。正在他惊愕间,阳宝的拳头已毫不留情地击中了他的鼻梁,顿时司徒白幕的鼻血长流,在他的白袍上画上了数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