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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要的时候他不许,现在她不要了,他又想要!
哪有这么拧巴的人?
顾景阳垂眼看她,目光深深,为勉强抑制住情绪,额头青筋都出来了。
谢华琅被他看的打怵,垂下眼睫去,声音低不可闻:“你瞪我做什么……”
顾景阳便将枕边那本画册拿起来,翻到自己方才看的那一页,摆到那小姑娘面前去,叫她看个明白。
谢华琅瞟了一眼,忙假正经的捂住眼:“道长,你叫我看这个做什么?好羞人的!”
因着方才那一通胡闹,她鬓发已然有些乱了,顾景阳将那本画册丢开,伸手为她将那些乱发挽回耳后,又低下头去,含住她耳珠,极爱怜的吮吸起来。
“枝枝,”谢华琅正以为那一茬已经过去了,却听他伏在自己耳畔,低声道:“我的寝殿里,也有一面镜子。”
相见
谢华琅初听这话, 微微一怔,旋即回过神,面颊禁不住烫了起来, 含嗔啐他一下, 正待说句什么, 却听外间有人恭声问:“时辰不早了, 陛下是归宫去用膳,还是留在谢府?”
是衡嘉。
跳出个人来打岔,谢华琅心中不禁松一口气, 小手落在郎君胸膛上,略微用力, 将人往外推。
顾景阳却不松手, 俯首含住她樱唇, 又一次侵入进去。
屋内没有人应声, 衡嘉不免有些纳闷,顿了顿, 重又不识情趣的唤道:“陛下,陛下?”
“朕听见了,你好不啰嗦!”
顾景阳有些恼怒,半支起身,隔门道:“宫中短了你吃用不成,天色尚早, 便来催问!”
谢华琅从他身下挣脱, 见他如此情状, 禁不住吃吃发笑,伸手抚弄他胡须,低笑着哄道:“陛下别恼嘛,内侍监又不知方才正在紧要关头……”
这话她自己听,都觉得有些幸灾乐祸,说到一半儿,便咯咯笑了起来。
还不晚吗?
天可都黑了。
衡嘉在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出口。
皇帝生性冷淡,喜怒少有这样明显的时候,他挨了句训,便知自己方才是搅和了事儿,听得内中皇后说笑声,忙赔笑道:“都是奴婢的不是,望请陛下恕罪。”
因为他方才那一通搅和,那小妖精可得意坏了,人歪在塌上,笑的险些坐不起身。
顾景阳越见越恼,骂又舍不得,打更不忍心,着实拿她没法子,捉住她那只小手,送到那地方去,急急道:“枝枝,来帮帮郎君。”
这事谢华琅也不是第一回做,加之已经将人逗弄够了,倒是没再推诿,小手灵巧的伸进去,依偎在他怀里,动作轻柔的为他抚弄。
顾景阳的呼吸早已全然乱了,情动之下,俊秀面庞上不禁有些潮红,目光隐约迷离。
谢华琅甚至于产生了一种错觉,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是完全主宰在她手上的。
这个念头叫她心里有些隐秘的,难以言说的欢喜,也叫她觉得他们二人正亲密无间,毫无隔阂。
谢华琅微红着面颊,静静注视他一会儿,忽然冒出来一个有些荒唐的念头来。
因这想法,连手上的动作都有些慢了。
顾景阳却以为这小妖精是打算撩完就跑了,一把按住她手,气息急促,有些难耐的哄道:“枝枝,别闹郎君……”
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了,正处于傍晚与晚间过渡的时辰,内室里没有掌灯,光线本就朦胧,再加上床榻之前的那层纱帐,他们所处之地,便更加昏暗了。
谢华琅那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那动作柔和极了,不像是推诿,倒像是欲迎还拒的羞赧。
她将散落着的长发抚回耳后,看他一看,徐徐俯下了头。
顾景阳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那只想要拦住她的手臂伸到一半,却情不自禁的止住了,只有些无力的低声唤道:“枝枝,你……”
这样的事情,谢华琅从前想都不好意思想,可她身边的这个人是自家郎君,她心中却连半分抵触都没有,樱唇凑过去,结结实实的愉悦了他一回。
……
天色渐渐黑了,内中那二人却还没有动静。
衡嘉心里边隐约有个想法,便打发周遭仆从离得远些,自己在院子门口处守着,若是陛下与娘娘有吩咐,再传人也来得及。
皇帝到了谢家,要不要见谢家人,是不是打算留饭,自然都是天大事情。
卢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