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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华琅听得老大不高兴:“要是见到了呢?你是不是就相中了?”
“那也相不中,”顾景阳耐心极了,见她吃完,才重新投喂一瓣橘子:“她们不如枝枝好看,即便见到了,我也不喜欢。”
谢华琅勉强被安抚住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儿:“你是不是想说,漂亮的没我脸皮厚,脸皮厚的不如我漂亮?”
顾景阳神情恬静,面不改色,将最后几瓣橘子喂给她,忽然凑过脸去,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他生的俊秀出尘,态若谪仙,主动俯下身亲吻人的时候,真有种仙人抚顶的飘忽感。
谢华琅小小的怔了一下,正想说话,却被他抱住了。
“枝枝,我不善言辞,你是知道的,何必非说这些饶舌的话来为难人?”
顾景阳轻柔的抚了抚她的背:“我所钟爱的女郎,是那一日,那一刻所遇见的你,若是别人,换成谁都不行。”
他轻笑道:“小醋包,快别酸了。”
在上
三月的天气十分暖和, 春花吐蕊, 杨柳冒青,谢华琅倒也有了闲心,时不时的出去走走。
宫里边儿就那一亩三分地,她转了几日,便有些腻歪,缠着郎君要出去玩儿,奈何顾景阳还在装病, 爱怜的摸了摸小妻子的头发,哄了好半日, 才将人给安抚下来。
“温宁县主的婚事也快到了,枝枝若是闲暇, 不妨去忙此事, ”他道:“辽东郡王毕竟是高句丽旧主, 对于辽东之地影响深厚,他娶宗室女, 可不是小事。”
谢华琅也觉闲的难受, 便将这活计接了, 同尚宫局合计着该怎么办,倒是没那么闷了。
温宁县主的婚事在四月初,相距不过半个月,因为隐约带着点儿和亲的性质, 故而举办的很隆重。
成婚前一日, 顾明嘉便住进了宫里, 作为外嫁女,先去受皇后□□,然后又留下赐宴。
谢华琅从前便见过她几次,印象不坏,留她说了会儿话,气氛倒很和睦。
晚间时候,顾景阳往前殿去同几位朝臣宴饮,谢华琅便自己用了晚膳,正待梳洗时,却见采青入内,从宫人手中接了巾栉,亲自侍奉。
谢华琅心中一动,知道她是有话要讲,便将其余人打发出去,这才低声问:“怎么了?”
采青自袖中取出一封信来,悄声道:“奴婢在温宁县主送来的礼品中发现的。”
谢华琅眉头微蹙,先净了面,这才接过来。
那信封上写着“皇后亲启”四个字,字迹平平,看不出什么端倪,她淡淡瞥了眼,便重新递给采青:“搁到床前的柜子里吧。”
采青奇怪道:“娘娘不看吗?”
“急着看了做什么,”谢华琅掩口打个哈欠,慵懒道:“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封信,万一里边儿有毒,打开之后害了我怎么办。”
“啊,”采青吓了一跳,马上道:“奴婢去请个太医来。”
“不必这样兴师动众,我也只是随便一猜,上边儿也未必就真的有毒,你大张旗鼓去请太医,反倒打草惊蛇。”谢华琅笑了笑,道:“去唤个医女来,别惊动人。”
采青应了一声,快步出去,谢华琅取了香露匀面,秀眉却微微蹙了起来。
医女原是皇后身边固有的,就留在太极殿伺候,毕竟男女有别,太医问诊之间,难免会有些不方便,有了她们在身边,正好得宜。
采青很快带了人来,那医女将信封对着光打量一会儿,又低头嗅了嗅气息,躬身道:“娘娘,信封上无毒,里边儿便不知道了,奴婢可否将信拆开?”
谢华琅道:“拆吧。”
那医女便将信封拆开,仔细探查之后,道:“娘娘,信上并没有会妨碍人的东西。”
“那便有意思了。”谢华琅微微笑了起来,将那封信接到手里,又吩咐道:“你这几日便无需当差了,好生歇一歇吧。”
那医女听皇后叫自己查验信封上是否有毒,便知道自己遇上了宫中隐私,现下听皇后如此吩咐,并不觉得奇怪,屈膝施礼,退了出去。
谢华琅将那信纸打开,却见上边只写了短短几句话:陛下重病,娘娘无子,忧心来日否?
谢家骑虎难下,娘娘安心否?
那字迹同信封上的如出一辙,显然是不欲叫人依据字迹,推断出书写之人的身份。
谢华琅将那短短两行字看了几遍,面色如常,心中却百转千回。
这封信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