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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傲梅接获八百里加急密报,知道涵关失守,大发雷霆,立刻下令将白宗珉留在京中的家属全数投入天牢,择日处斩。谁知等御林军赶到时,方知白将军府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众多家仆留守。
白宗珉战败,失了涵关,三次被俘,也知以白氏的狠毒,京中家眷难以幸免,早已心灰意冷,谁料竟然在阵前见到老妻爱子,阖家团圆,这下子对纪小蛮总算是感恩戴德,心服口服,誓死效忠。
他本是白傲梅的嫡亲叔叔,手里握着半个安南的兵符,他一降,白氏家族分崩离析,白傲梅树倒猢狲散,众叛亲离。朝中大臣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高手?一声喊,待义军开到京城,他们早已自发取了白傲梅的首级,开城迎出十里,降了雏凤帮。
此刻斩龙会尚被阻在京城的南边天堑界石,消息传来,只能徒呼负负。
番外 破茧成蝶(六)
雏凤帮入了城了,纪小蛮反而悠闲了。
当那些大臣们在为该立谁为帝,国号应该叫什么,该改成啥年号,争论不休,吵得面红耳赤时,她带着子衿不紧不慢的逛皇宫。
朝堂之上分不出胜负,只能派出齐元涛,沈怀恩两人为代表去找当事者纪小蛮讨论。
沈怀恩贼啊,刚出了金殿,立马展开轻功把齐元涛远远的甩在后面,找着当值的侍卫长,没费什么劲就问明了纪小蛮娘俩的去处,直接就赶了过去。
这个时候,前朝的各妃嫔们早就遣散了,新帝未立,后宫里当然不可能有主人,各个宫都空着的,偶尔有些太监和宫女走动一下,惟恐被逮到了,安个罪名人头落地,个个行色匆匆。宫里到处静悄悄的,死寂一片。
所以,沈怀恩一进毓秀宫,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在池塘边大呼小叫,玩得兴高采烈的母子二人。纪小蛮靠在栏杆上喂着锦鲤,林子衿迈着两条小短腿绕着池塘跑,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他微微一笑,招了招手,把藏在附近的侍卫召过来,几句话便把他们通通支开。
“啧啧~”悄无声息的走到纪小蛮身后,唇角挂着嘲弄的笑:“朝堂上为了你们母子二人闹得天翻地覆,你们倒好,在这里悠哉悠哉的玩水喂鱼!”
“关我什么事?”纪小蛮头也不回,兴致盎然的往水里扔着鱼食:“当初我就说了,只管负责推翻,事后我绝不当政,烦!”
想想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坐在那张龙椅上,底下一大帮子人对着你吼,要这样,不要那样,该这样,不该那样。稍有行差踏错,就会有人跳出来教训你,苦口婆心的劝诫,运气不好,遇到一个激进分子,给你当场撞得头破血流的来个死谏,你魂都要吓没!
而且,今天东边有战争,明天西边有灾害,后天又该和亲平叛乱……好容易安生几天,就会有那好管闲事的家伙,把手伸到你的家里,指指点点,应该宠谁,应该纳谁进后宫,应该多生几个孩子……总之,没有一天宁日。
她才不去过这表面风光,实则被人捆绑,毫无乐趣可言的皇帝瘾呢!她情愿揣着花不完的银子,游山玩水,自在悠闲,多好?
“呵呵~”沈怀恩低笑,凑过去走到她手里取鱼食,不动声色的就把她圈在了怀里:“事情是你开的头,现在想要抽身,难喽!”
“有什么难的?”纪小蛮撇唇,漫不经心的答:“旧朝推翻,天下大定,江山双手奉上,只要他去坐龙庭,这种好事,不信没有人打破头去抢?”
“哼,那也得有个本事才行!”沈怀恩靠的她更近些,微微低头,一丝淡淡的幽香飘进鼻端,忍不住低声问:“你用什么洗头?”
“啊?”她冷不丁听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脑子转不过弯,极自然的回过头来,他刚好弯腰,樱唇轻轻刷过他的下巴,脸蹭地一下红了,啐道:“你干嘛?”
沈怀恩哪会放过如此良机?立刻手一紧,把她圈回怀里,颜色温柔,微笑着道:“你的头发真香~”
纪小蛮的心忽的怦怦跳了起来,愣了半响,才嗔道:“嗟,学会贫嘴了?”
沈怀恩不语,只伸手轻拂她鬓边碎发,静静的看着她微笑,漂亮的眸子亮的惊人,眼神清澈若上好的美玉,清晰的倒映出双颊嫣红的她。
纪小蛮渐渐招架不住,鼻尖渗出细汗,仓促的垂下眼帘:“你傻啊?这现成的皇帝你干嘛不当?试问天底下还有谁比你更适合?”
沈怀恩环住她的纤腰,指尖轻柔的落到她的鼻尖,来回轻轻的抚弄,头垂的更低,性感的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问:“如果我做了皇帝